氣溫一天天升高,橋木鎮政府大院兩株垂柳已經爆出鵝黃色的嫩芽,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花草也開始伸展腰肢,胡誌遠在院子裏已經跑了兩圈,回身上下已是汗津津,他停住了小跑,開始在花叢間漫步。
這兩天,小雅一直住在他這,反倒讓胡誌遠很不適應起來,小雅的乖戾、暴躁越發暴露了出來,動不動就讓胡誌遠出錢,為了這個小雅,胡誌遠的冤枉錢不知道花費了多少。
昨天,劉學安的電話讓胡誌遠如坐針毯,丁安全已經掌握了他敲詐公司款額及猥褻王婷婷的證據,上頭的事情已經讓劉學安給壓了下來,下麵的事情怎麼做,劉學安讓他盡快想辦法。
胡誌遠想了一個晚上,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就將電話打給了劉學安,劉學安說,你豬腦子呀!這事還要我教你!生氣把電話掛了。
現在,丁安全是不能動了,胡誌遠通過打探,為丁安全代理的那個律師就住在安南市區,昨晚上,幾人已經找到那個律師的家。
胡誌遠知道那個律師答應不再過問丁安全案件的事情,心裏也稍許輕鬆了點,但是,這個律師不為丁安全代理了,不等於丁安全就不打官司了,那麼,怎麼讓丁安全死了這條心,胡誌遠很是為難。
胡誌遠走到一株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旁,這株花草長著蓬蓬鬆鬆帶刺的球帶,通體嫩綠如水洗般,枝條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刺針,胡誌遠不小心碰了下葉片,那針刺就將他的手刺得老疼,不過,這株花草開出的花潔白如玉,似荷花那般高潔,卻比荷花香氣濃鬱。
胡誌遠每每走到這株花草前,都會駐足觀看一番,因為,這株花草太像小雅了。
晨練結束後,胡誌遠回到家裏,見小雅還在沒死沒活得睡著,就連睡覺的姿態就會讓人想到輕浮,胡誌遠是看習慣了,他已經麻木了這樣的生活。
他走到床邊,用手在小雅的脖子上掐了一把,小雅頓時睡意全無,一咕嚕爬起來,衝著胡誌遠就是一頓捶打。
“答不答應嗎?答不答應嗎?”
“不是與你說了嗎?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亂花錢嗎?”
“不給是嗎?好!我讓你個姓胡的,將老娘玩夠了,想像破鞋一樣扔了是吧?我告訴你沒門!”
小雅突然暴怒起來,杏眼圓睜,兩片吃死孩子的嘴唇也誇張變形了。
胡誌遠是嬌寵慣了小雅,再說,最近一段時間小雅四寸不離胡誌遠,對胡誌遠的脾氣性格也吃透了差不多,小雅知道胡誌遠也有拿捏的一麵,所以,就暴怒了起來。
胡誌遠被劉學安批評了幾次,性情有所收斂,他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如果不捂得嚴實點,後果不堪設想,至於,一個女人的咒罵,他隻能當做耳旁風。
“發那大火幹嘛呀?不是說不給你了,等過這段時間不行嗎,我的寶貝!”
“我現在就要,人家都被你揉|搓得不像樣子了,就想去整整。”小雅還是怒氣衝衝說。
“不是不讓你去,你看上次去韓國整個啥樣了,那還是你的臉嗎?”
“人家那可是國際最先進整容手術,就連美國富婆也去那裏做。”
小雅見胡誌遠語氣裏有緩和的餘地了,也就將怒氣收斂了。
“啊呀!你呀!真是會瞎胡鬧,那腚整不整的不是穿在褲子裏嗎?又不給人看的,整啥呀!”胡誌遠已經被小雅磨嘰的心煩意亂了,隻要小雅一張嘴,就提這事,看來,這事還得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