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某處。
田喜義一手撩撥著自己的鬢角,一手拿著長劍,他的劍鋒抵在了王翠兒的香肩上,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很能打的麼?你看看你的樣子,嘖嘖嘖。”
他的五官本來還算俊秀,隻是此時此刻的臉容,實在是有點讓人覺得麵目可憎了,相反,王翠兒在這種映襯之下,那種貞烈不屈的眼神,讓得這個美人坯顯得更為出塵,大有傲雪紅梅的意境。
但是,她身後的一眾少女,臉色卻是有如死灰,雖然這幾個少女都深知王翠兒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打過田喜義的機率可謂低之又低,隻是,依然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夠發生奇跡。
然而,事上的奇跡果然不會那麼容易被碰上,王翠兒在幾個照麵的功夫,就被田喜義完全製服,不過這說起來,還是因為後者一出手就是動用全力,連一絲進攻機會都不留給前者。
按照田喜義的生平個性,他應該是會戲耍一下王翠兒的,但是,他卻心血來潮,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下意識就動用了全力。
此刻,他雖然已經贏了,也目不轉睛的盯著王翠兒,但靈識卻是悄悄的遍布了開來。
這時候,王翠兒咬著銀牙,麵對著田喜義的鄙夷目光以及一眾少年的淫穢眼神,毫不退讓,冷聲道:“如果你們不怕得罪了六陽殿少殿主,盡管可以殺了我。”
王翠兒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愣,想起了這娘們的身份,再回想起靈鬥山擂台之上的蠻橫少殿主,心頭不禁咯噔一跳,他們麵麵相覷,眼神閃爍,似是有所忌憚。
畢竟六陽殿,可是最高勢力啊,而這個王翠兒的身份傳聞是少殿主的未婚妻,如果她真死了,那麼恐怕自己這些人被發現被打殺,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刹那間,那些少年人的臉色都是青一陣紅一陣,完全失掉了勝利者該有的神色,而那田喜義,則是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王翠兒見搬出少殿主有效,心中冷笑一聲,旋即道:“如果你把在場的人都殺掉,再自廢雙眼,那麼,我保你不死!”
王翠兒本來並不想搬出少殿主的名字,畢竟她一直以來都對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很倒胃口,隻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也隻能這麼做了,自己死了無所謂,但不想連累了自己的妹妹以及師妹。
王翠兒話音落下,田喜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少頃,他嘴角輕揚,道:“你,太天真了。”
唰!
說罷,田喜義眉頭一挑,手腕一抖,竟然把王翠兒的外衣給扯爛了。
外衣一鬆,露出了紅色的貼身褻衣,豐滿的弧度一展無遺,不過由於兩人站立的角度問題,許多少年人都是無法看清,都是隱約能夠看到一些,但饒是如此,也讓人遐想連篇,血脈賁張。
這王翠兒,可是許多王公貴胄的公子哥都想得到的美人兒啊,這種春光又怎可不飽覽?不過其中一些人,心情覺得複雜起來,因為田喜義這麼做,是把事情做絕了,自己一行人,可真的算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這時候,蠢人都在高興的飽覽風光,而聰明一點的人,在開始思考後路了。
田喜義瞄了瞄眾人的神色,心中冷笑,旋即對著要把櫻唇都快咬破的王翠兒,陰笑輕聲道:“噢,對了,也許你不知道,我的外公乃是六陽殿內殿的長老。”
王翠兒俏臉一凝,心中閃過了一絲驚懼,田喜義這麼說,言下之意就是要把自己這裏所有的人都斬盡殺絕了。
六陽殿內殿長老,權傾天下,而且修為精深,屬於六陽殿的中流砥柱,這樣的人,如果非要保住自己的外孫,恐怕六陽殿未必會為了一個小丫頭而把事情鬧大,加上如果這裏的人都死掉了,那麼他日就算東窗事發要對薄公堂,那麼他隻要矢口否認,誰也奈何不了。
王翠兒何等聰明,一看到田喜義的眼睛,便能猜個七八分,這後者是要耍無賴,來個死無對證。
想清這一點,王翠兒也就放棄了一切求生的念想了,甚至於,有點萬念俱灰的感覺,她沒想到自己身為天驕之女,竟會落得如此下場,而且還連累了自己身後的姊妹。
想到這,王翠兒的俏臉又升起了一絲不甘,一直巾幗不讓須眉的她,眼裏也泛起了一點淚花。
而就在這時……
“十幾個大男人合起來欺負幾個女人,真是無恥!”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遠處樹林之中響起,以田喜義為首的眾人,也是循聲看去,而王翠兒與王雪兒,則是嬌軀同時一顫,她們認得這聲音的主人!
袁皓,袁皓他來了!
王翠兒顧不得擦去眼角的淚花,向著聲源處看去,此時,一個白衣少年自林中漫步而出,他雙手負背,氣勢如虹,衣袍和一頭長發在其罡氣的湧動下無風自動,顯得英氣逼人。
這時候,那幾個少女如像溺水者看見了救命繩索那樣,臉上的死灰色逐漸紅潤起來,就連王翠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半步通意境的小子,會給自己一種這麼心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