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誰?!”袁皓陡然一喝,全身力量瞬間爆發,向著洪元迎了過去。
砰砰砰!
一時之間,虛空之上有著兩道身影不斷的縱橫交錯,而這兩道身影每交錯一次,便會發出兩三道劇烈的巨響,那明顯,是拳腳碰撞所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非常沉厚,還夾帶著刺耳的悶響聲,如果閉著眼睛去聽,那就是兩台機器在碰撞,那根本就不是人能所製造的聲音。
那幾個圍觀的人,心裏麵不禁發抖,心裏暗歎:兩個實力相當的體修者所造成的陣仗,實在是驚世駭俗!
而在虛空中不斷交戰的兩人,自然不知其他人在想著什麼,此時此刻,他們都是在不斷的互攻強攻,爭取以最快最狠的方式將對方擊潰。
然而,由於兩人的實力相差不遠,一時之間,竟然是難分高下。
這邊廂,袁皓中了一拳,洪元便是被踢了一腳,那邊廂,兩人剛是捕捉到彼此的弱點,對方就會立即強勢彌補,瞬間做出反擊。
因此,相互之間,並不能討到什麼好處,反而是各自掛了彩,看起來,都是有點狼狽。
在雙方約莫戰了兩百個回合後,終於是遠離對方一百米,回複到膠著狀態之下。
這時候,袁皓喘著粗氣,盯著洪元的臉,腦中念頭電轉,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他想立即取得勝利十分艱難,因為在方才的兩百個回合中,他早已底牌層出,而對方也同樣有著不弱的底牌手段與其對抗。
如此磨下去,根本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消耗戰。
於是,袁皓尋思片刻,擦了擦嘴唇的鮮血,便是打算使用開天辟地,但是這招難以受到控製,就算贏了,但如果把對方打死了,那這場戰鬥就喪失了意義。
“罷了,迂腐下去也不是辦法。”袁皓甩了甩頭,長籲一口氣,而後鏘的一聲拔出了鐵劍,手腕一抖,劍鋒直指敵首,道:“如果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洪元一怔,旋即譏笑道:“堂堂體修者,居然使用武器與人對戰,真是個丟臉的家夥,本來還以為你多有趣,但沒想到還是這般乏味,袁家要靠你振興,實在是貽笑大方!”
聞言,袁皓瞳孔顫動了起來,他此刻的心裏泛起了驚濤駭浪,因為在這個世界之中,除了鴻蒙界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袁家,而這個洪元的語氣,擺明就是很熟悉袁家,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袁皓內心雖然驚詫,但是表麵仍然平靜如水,以他的心性,確實能做到喜樂不形於色,加上正因為這種時候,才更需要冷靜,不然受了激將法,吃虧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想到這裏,袁皓便是暗暗的催動奔狼訣調節呼吸,調息心神,而後緩緩吐了口氣,淡然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下手中的劍,體修者必須肉搏,本來就是迂腐的觀念!”
“狡辯!”洪元臉皮一抽,獰笑一聲,身子便是急速掠動,發起了第二道進攻。
吟!
袁皓手腕一揮,罡煞二氣灌注其中,劍身旋即錚錚作響,隱隱間還有著虎嘯龍吟之聲。
袁皓不緊不慢,不退反進,飛速的往著洪元迎了過去,而後當兩者距離約莫到了五尺左右,他腳力陡然加大,身子咻的一聲前傾,手腕一扭,劍刃從下而上削了過去。
嗤啦!
布匹切割的聲音響起,洪元胸口位置的衣衫被切割而開,露出一條深深的血痕。
血液綻出,把洪元的黃色衣服都是給染紅了一片。
這時候,洪元的內心才是產生出了一絲驚懼,他實在沒有想到,袁皓把劍拿在了手,居然會這麼厲害,尋常體修者不擅用武器,而他卻是破了這個先例,並且把那三尺鐵劍使得是得心應手,而就在方才,如果他不是本能一退宿,整塊肉都是被削了去了。
與洪元稍有點驚慌的臉色想必,袁皓的眼神則顯得冷冽無比,眼光如同看著死人一般。
畢竟他從那麼多場戰役裏麵走出來,手下殺的人沒有一百也有數十了,而且殺人的時候,更多時候是拿起這把鐵劍,因此,每當他喚出鐵劍時,身上的殺氣都會翻個兩三倍,給敵人一種十分沉重壓抑的感覺。
而洪元此時也是感覺得到,他眼眸微眯,打量了那把鐵劍片刻後,竟是微微一笑,道:“罷了,老子不打了,這斬魔劍到了你手裏,倒是有了些功效,真不愧是袁族本家的後裔。”
袁皓本想乘勝追擊,可是一聽到這話,卻是眉頭一蹙,緩緩收回了劍勢,在眼睛掃了劍身片刻後,便是對著洪元道:“既然你不打,那就是認輸,那麼你得回答我的問題。”
洪元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而後隨手磕了枚丹藥,而後舉起三根手指,道:“我隻能回答你三件事,其餘的你就別問,不然隻會妨礙你的修煉,更會影響你的道心。”
“等等,洪元你居然認輸?”這時候,一個圍觀的人忍不住怒喝了起來,因為他考慮到這次無功而返,很有可能會被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