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河鎮。
袁皓早早就跟韋如倩到了服裝店,後者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便是不再顯眼,但是她傲人的身材,依然會引來不少的目光注視。
對於甚少和異性接觸的她,實在感到有些不自然,不過幸好每當某些人的行為過當時,袁皓都會散發出凝丹境的氣息,將一些人嚇退而去。
不過,袁皓這個行為,雖是能給韋如倩安了一些心,但卻是惹來了更多的注目,那些被嚇退的人之中,不少人都驚歎這個白衫如玉,一臉書生氣的少年,居然有著如此蠻橫的實力。
同時,由於被震退的人之中,也有著童錢兩家,於是袁皓的事情也就這麼在清河鎮內不脛而走。
不消片刻,便有著幾個修士模樣的人倏然出現,擋住了袁皓二人的去路。
袁皓眉頭一蹙,看清了修士的修為以及來意,不過他並不想太過惹事,便是置若罔顧的拉著韋如倩繞路而行。
然而,那幾個修士卻是不依不饒,愣是圍了上去,不管袁皓往左還是往右,其中一個帶頭模樣的修士,都會死死的擋住他。
袁皓聳了聳肩,一聲歎息:“何必呢?我們隻是過客。”
咻!
話音一落,袁皓催動魅影身法,腳尖一跺地,便是幻化出五個袁皓,向著五個方位疾掠而去,那圍上來的修士不過都是明心境的修為,莫說能沾到袁皓的衣袂,就連人家都走了,他們都是還沒回過神來。
當袁皓走遠了,那修士突然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沉吟道:“這會兒真遇到高手了,本來我還不信,沒想到這人隱藏得這麼深,而且年紀輕輕修為如此高深,怕是來自於哪個大勢力大宗門了。”
帶頭修士這麼說,其他的人也都略略點頭,同時也為自己慶幸,畢竟強大的修士脾氣都不怎麼好,尤其在弱小的人衝撞了自己後,更是會發飆,當下,他們都有點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不過,其中一個麵向較為凶惡的青年倒是不予認同,他一把捏碎了傳信玉簡,而後對著帶頭修士道:“趙大哥,你也太謹慎了吧,我看那小子不過是有著些門道罷了,真正的功夫應該是未到家,我看少爺出手,他還不是得服服帖帖。”
“哈哈哈,李忠,你這話我聽著喜歡!”
麵相凶惡的青年話音一落,天空之上便是傳來一聲清朗笑聲,眾人抬頭一看,是一個身穿藍衣的華貴公子,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但身上的氣息相當雄渾,怕也是一個凝丹境強者。
眾人見到這個藍衣公子,都是紛紛回避,至於趙姓修士以及被稱作李忠的凶惡青年等一幹人等呢個,則是單膝跪下,恭敬道:“恭迎童少主。”
這個藍衣青年,便是清河鎮三大勢力之一的童家的少主——童貫。
童貫從天而降,他撣了撣衣衫,而後輕搖折扇,頗有翩翩公子的氣度,但眼裏所透出的淫邪之意,卻讓人不敢恭維。
童貫掃視了一下周圍,似乎頗為享受眾人的畏懼目光,他淡然一笑,而後擺了擺手,示意李忠等人起身,接著又是慢條斯理的向著帶頭青年道:“趙成,不是本少說你,你也太長他人誌氣了,敢在清河鎮來去自如的大爺,怕也數不出十個。”
趙成聞言,隻好點頭稱是,但心裏卻是在鄙視這紈絝子弟,而其他退避三舍依舊在圍觀的人群也是在嗤之以鼻。
畢竟方才袁皓露出的那一手,不管外行還是內行,都是看出了前者的厲害,因為前者的那種詭異身法,怕是他老爹童定天親自來,也要有一番頭疼,更遑論這采花賊童貫?
對於眾人的想法,童貫自然不知,這會兒他還滿臉自爽的側目道:“我聽說,那白衫少年身邊,還有一個青衣少女?”
說罷,童貫還理了理衣衫,抹了抹額角的劉海,一副風騷樣。
聞言,李忠點了點頭,搶著道:“是的少主,那姑娘雖非國色天香,但也是一火辣尤物,那小子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但是身法卻有點詭異,似是一些失傳了的秘法。”
童貫的眼光陡然一亮,嘴角扯起一抹淫穢的弧度,旋即又是幹咳一聲,正色道:“身法詭異?最近不少異族裝成人類的模樣在打探我們人族的虛實,我看這人不簡單,至於那姑娘,有可能是被騙了,我身為清河鎮第一花童,自然要解救無辜少女。”
這個童貫,早知自己被稱作了“采花賊”,不過這人模狗樣的家夥,卻恬不知恥的給自己安了一個雅號,叫“花童”。
李忠等人跟了童貫這麼久,自然知道他想幹嘛,旋即也是狼狽為奸的道:“少主心係家國安危,實乃人族之福。”
童貫當即哈哈大笑,臉龐猶如菊花一般。
趙成則是撇了撇嘴,道:“少主,那人的修為不簡單,該是在凝丹境,我想,要不要通知一下老爺?”
童貫眼眸微眯,臉色有點陰沉的道:“趙成,這種事情還需要通知我父親?你是看不起我嗎!”
童家家主童定天,雖老來得子十分溺愛童貫,卻是極為看不慣這兒子四處禍害姑娘的作風,為了這些事,童貫沒少受到責罰,因此聽到了趙成搬出了老父親,當下就是一陣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