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婦不知道他幹啥這樣問,很是自然的點頭:“是,我親妹子。”
薑莊點了點頭:“那就不用談了。”
周寡婦有點懵圈:“咋,咋不用談了啊?”
薑莊唇角一挑,說話好不留餘地:“就衝著您生完孩子這五大三粗的樣子,是個男人都不會要你妹妹,所以我奉勸您下次帶著你妹妹相親的時候,最好別說你們是親姐倆。”
“噗嗤——!”坐在我身邊的矮冬瓜,一個沒忍住的把飯給噴了出來,伸手擦著自己的下巴,小聲跟我嘀咕,“姐啊,這大帥哥哥的嘴巴還真毒啊。”
我沒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薑莊的嘴巴一直都有毒,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雖然不知道周寡婦哪跟筋搭錯了,想要把周琳琳說給薑莊,不過被薑莊損嗒損嗒也挺好,省的她每天都以為自己怎麼地了似的。
薑莊說完了話,也不管周寡婦的反應,瀟瀟灑灑的走出了大屋,看方向是去小舅舅的屋子裏睡覺去了。
那周寡婦顯然被薑莊噎得不清,一張老臉憋的跟快要著火了似的:“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還有沒有家教了啊?”
周琳琳不情願的拉了拉周寡婦的衣服:“姐,咱走吧。”
“走啥走啊!往哪走啊!”周寡婦一把掃開了周琳琳的手,“我一大清早帶著你巴巴的過來,是來給你找人家來了,不是來讓人家給我甩臉子的!”
周琳琳見周寡婦這潑婦的樣子,低著頭,難受的要哭了:“姐,你別鬧了,咱倆回家吧。”
“回啥家啊回家!你都多大了?再不嫁人就真的沒人要了,你知道不!”
周寡婦本來就憋著氣呢,眼下見周琳琳一個勁兒的給自己打退堂鼓,自然就把這火都撒在了周琳琳的身上。
薑莊的姑姑見此,很是有教養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我家老太太打了個招呼之後,這才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去。
很顯然,她也並不想和周寡婦有任何的牽扯。
我爸爸跟在薑莊姑姑的身後也站起了身子,臨走之前,鄙視的掃了一眼周寡婦和周琳琳,小聲嘀咕:“這都是什麼人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德行!野雞還想當鳳凰,真是笑死人了!”
“我呸!”周寡婦哪裏是省油的燈,望著我爸早已走出去的背影,扯著嗓子的罵:“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在這裏指桑罵槐?不過就是人家的狗腿子而已!”
周琳琳原本就被周寡婦罵的眼圈通紅,如今聽了我爸爸的話,更是坐不住了,“噗騰”一下的就站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姐!別說了!”
“別說了,幹啥別說了啊?”現在的周寡婦,用矮冬瓜的話來說,已經接近無敵狀態,逮誰罵誰,這不才一掉頭的功夫,就又罵上了周琳琳,“你還好意思說話?要不是你被退婚了,我至於賒個老臉讓別人看不起麼?說起來還不都是你自己不爭氣!那還沒咋地了!那肚子……”
肚子?肚子咋啦?
我和矮冬瓜在一旁聽得大眼瞪小眼的,倆人,四雙眼睛,下意識的都朝著周琳琳那平坦坦的肚子看了去。
周寡婦好像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話明明說到一半卻不說了,隻是那張做損的嘴巴,還不依不饒的罵罵滋滋的。
周琳琳被罵的那眼淚就沒止住過,最後一跺腳的衝出了我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