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誰家的老爺們死無全屍了?(2 / 2)

“村長家怎麼會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是啊,你說誰不好奇呢,不過那男人不是咱們村兒的,看樣子得三十多了,挺瘦的,個子不高,長得一般,就是那一雙瞪著的眼睛鋥亮鋥亮的,一看就不像啥好人!”

楊樹林後來還說,就在大家心驚膽戰的時候,村長的新媳婦就從後院走出來了,說是剛才去茅房了,然後村子裏人這才知道村長瞞著大家夥娶媳婦了。

不過這後麵的話,我卻沒聽進去,隻不斷的回想三十多,挺瘦的,個子不高,長得一般,一雙瞪著的眼睛鋥亮鋥亮的……

我忽然就想起來,那個前幾天來桑裁縫家偷東西的賊了,拉著楊樹林的手問:“那個男人是不是下麵穿著一條灰色的褲子,上麵穿著一件綠色的半截袖?”

楊樹林想了想:“腿啥的都沒了,不過衣服……好像是綠色的。”

看樣子,就是那個賊了,估計他是撞見了村長接新媳婦,心思村長家的院子裏能有啥值錢的嫁妝。

可,可他怎麼就死了呢?

楊樹林以為我是害怕了,安慰我說:“喜妹你也別害怕,昨天晚上你奶奶也去了,當時大家夥都懵了,還是你奶奶提議報警的呢,現在屍體都被拉走了,這不今天桑裁縫跟你家老太太都擱村長家呢麼,說是要給村長家驅驅邪。”

我回神:“驅啥邪啊?”

楊樹林說:“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放學回來聽村子裏的人叨咕,說是可能昨天晚上那畫麵太美,嚇著了村長的新媳婦,從昨天晚上開始,那新媳婦就直愣愣的站在窗邊發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可是把村長嚇壞了。”

“後來呢?”

“後來我也不知道了啊,我這不是放學就來你這報道了麼。”

我點了點頭,要說這事兒也確實是挺邪性的,擱農村小偷常見,但要說小偷被人殺了卻還是第一次,尤其聽楊樹林那意思,好像殺人的東西還不是個人。

又和楊樹林嘮了一會嗑,楊樹林才回家了,剩下我一個人在院子裏繼續看書。

桑裁縫是晚上才到家的,看樣子臉色很是不好,我給桑裁縫盛飯的時候,問了一嘴村長家的事情,可桑裁縫卻連話都沒說,隻是搖了搖頭就把我給堵了回來。

後來我想,既然桑裁縫不說,那我也就不打聽了,反正我現在像是關禁閉一樣的被關在桑裁縫的家裏,就是想打聽啥也打聽不出來。

肚子又疼了起來,我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嘩啦”一下,感覺有啥玩意流了出來,我以為我尿褲子了,可又感覺不太像是尿褲子啊。

桑裁縫趕緊放下了筷子,拉著我站了起來:“喜妹啊,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肚子還是疼的難受:“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疼。”

正說話呢,就感覺有啥東西順著褲腿滴答在了地上,我低頭這麼一看,差點沒嚇死,隻見幾滴殷紅的血,就這麼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師傅,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是不是得啥病了啊?”

桑裁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喜妹,我聽你奶奶說,你接了你姥姥的走陰旗?”

我點了點頭:“嗯呐。”

桑裁縫不再說話,一把把我給抱了起來,平放在了炕上,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

我躺在炕上疼的天昏地暗的,感覺那血還在往下流著。

沒過多大一會,桑裁縫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一把剪刀,一疊白紙,一根銀針和一團紅線。

根本不等我問,桑裁縫就伸手掀起了我的衣服,我不知道這是要幹啥,順著低頭這麼一看,隻見我的肚臍眼上,不知道啥時候長了一個黑色的肉疙瘩。

“師傅,那是啥啊?”

桑裁縫點燃了蠟燭,把剪刀放在蠟燭上烤著:“喜妹忍忍,過一會就好了。”

忍?忍啥啊?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隻見桑裁縫拿著那把被火烤紅了的剪刀,對著我的肚子就剪了下來,我嚇得要往後躲,桑裁縫卻用另一隻手死死地把我按在了炕上,根本不給我掙紮的機會,一剪刀就剪在了我肚臍眼上的那個黑疙瘩上。

“啊——!”

火燒的灼痛,加上剪肉撕裂的痛,疼的我一下子就喊了出來,那是真疼啊,我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