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窗戶是破的,屋子是冷的,但我卻說不出的開心,因為家不在乎多豪華,隻在乎家裏的人是不是和和美美的。
師父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別把你最惡毒的一麵,都留給你最親人的人。
所以我時刻謹記著,對待家人我可以無限的忍讓。
“喜妹啊,擱小屋的時候,你看見啥了?”黑暗之中,老太太忽然就問起了話。
我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就把我在小屋看見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開始講的時候都好好的,隻是一想起那個女人最後滿臉的眼睛,我這身子骨就控製不住的一哆嗦。
老太太聽了我的話,倒是很淡定:“喜妹,不用怕,那個女人是百目女巫,說白了,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百目女巫?!
這個名字我隻是在師傅那本,寫著我們附近幾個村子的野史書本裏看見過。
傳說,幾十年前,在我們附近的幾個村子之間的荒山上,住著一個神秘的種族,叫百目族,那個種族的人從來不會外出,隻是本本分分的在山上生活。
曾經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把他們當成了野人,想要上山去獵殺,卻沒想到那個神秘的百目族,竟然會使用邪法。
一來二去,村民們就開始畏懼起了百目族,不過因為百目族人丁單薄,醫療條件根本沒有,所以沒過多久,這麼種族就開始消減,到了後來,就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荒山上。
師父的書上記載,百目族的女子都是女巫,她們擅玉用邪法,但傳言長相極其醜陋,曾經嚇死過上山打獵的獵人。
我一直以為,那不過就是一個傳說,沒想到……
“喜妹啊,你看見的那個女人,應該是百目族最後的一個女巫,不知道怎麼就被人給拐賣給了村民,當時的村民無知,就知道虐待她,這事兒我來到村子之後,桑廖也和我說起過,大概就是說,那個女巫死了之後,村子裏瘟疫橫行,一時間全村的人都快死光了。”
“後來,幾個村子合力出錢,找了一位高人做法,將那女巫的屍體就壓在了咱村尾的石頭井裏,並用三星鎮煞,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巫的屍體化解,這段往事也就算是徹底的過去了。”
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麼說,我看見的夢魘都是真的了?”
老太太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裏:“我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會這麼麻煩,想來是那個女巫念子心切,不想讓那個被壓在井裏的嬰靈走,這才也跟著出來作亂了。”
我埋頭在老太太的懷裏,感受著老太太的溫暖:“那東東好了,那個女巫不是又有怨氣了?”
我怕,倒不是怕那個女巫找我,而是怕她禍害矮冬瓜。
老太太摸了摸我的腦袋:“沒事兒,她氣數已盡,成不了氣候,不過是念子心切,所以才不甘心的出來作祟,明天我好好去井邊超度她一下。”
點了點頭,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折騰了大半夜,我是真的又驚又累。
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聽見老太太在跟誰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算得出所有人的氣數,但卻算不出他的……到底是福還是禍……喜妹,不管如何,你別怪我啊……”
早上起來的時候,劉鳳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我問了大舅才知道,原來矮冬瓜已經沒事了,就是身子虛了點,還得擱炕上躺幾天。
我去小屋看矮冬瓜的時候,這貨正躺在炕上吃蘋果呢,見我來了,笑的可親了:“姐,你可算來看我了,都想死我了。”
我坐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生龍活虎的眼睛,放了心,但臉上卻沒有笑容:“別一天皮實皮實的,好好擱家養身體。”
矮冬瓜一聽這話,委屈的往我身邊蹭了蹭:“姐啊,你是不是生氣了啊?怨我喝了那個井裏的水啊?”
我確實生氣,但看他那還蒼白的臉,又氣的特別力不從心:“我不是怪你別的,隻是怪你有事兒不和我說,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個家就散了?”
矮冬瓜忙著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姐,我以後不敢了。”
我目測他也不敢了,病疼在自己身上,誰遭罪誰知道,看矮冬瓜沒事兒,我也就算是放心了,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矮冬瓜又開始委屈了:“姐啊,你咋這就走了呢啊?你都不打算多陪陪你這麼惹人疼愛的弟弟嗎?”
我無奈的轉過了身子:“我親愛的弟弟,你是生病了不用上學,但你姐我今天是要去學校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