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起眼睛,我再次緩緩伸手,用力朝著那桌麵按了下去。
“但願你撫摩的女人流血不停……但願你撫摩的女人正在腐爛……”
“夜深,你飄落的發夜深,你閉上了眼,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
“啊……啊……”
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奇怪的歌聲,嘈雜的,好像很多人在唱,陰涼的氣息像是夾雜在寒風裏的銀針紮在了我的身上,又涼又疼。
很亂,我的眼前忽然很亂,或者說我的意識亂了起來,我看見不是一個女生,而是好幾個女生,她們都穿著紅色的長裙,一邊唱著那首奇怪的歌,一邊對自己做著奇怪的事情。
有一個女生,站在一處特別高的地方,一隻腳正在慢慢地懸空,冷風揚起了她的長發和紅裙子,她,好像要跳下去……
眼前的畫麵一轉,又是一個女生穿著紅裙子,坐在點滿蠟燭的屋子裏,頭垂得低低的,一條手臂無力的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鋒利的刀片,正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劃著……
畫麵再轉,還是一個女生,她正踩在一個凳子上,高高舉起在手中的,是一條繞過房梁的白色長布,飄飄蕩蕩的身子,正一點一點的前傾,眼看著就要把脖子伸進那白布之中……
驀地,那些原本交錯的畫麵,忽然一起閃現在了我的腦海裏,那幾個無論是要跳樓的,還是割腕的,還是上吊的女孩,齊齊的抬起臉,朝著我笑。
她們的臉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模糊不清,但她們那一張張鮮豔如血的紅唇,卻異常清晰……
“蘇妃……?”
“愛妃!?”
耳邊,忽然有兩聲極暖的氣息灌入,我猛地回神,那些陰森血腥的畫麵當即消失不見,教室裏還是一樣的熱鬧,窗外的陽光依舊暖洋洋的。
“愛妃,你怎麼了?”冷漠焦急的聲音再次響起,並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對著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兒,隨後朝著邱鷺看了去:“邱鷺學長,這課桌是誰的啊?”
邱鷺原本擔憂的目光頓住,像是觸碰到了某些他不願去回想的事情,臉色尤其難看:“這桌子是多餘出來的,沒有人坐的。”
“屁吧!”冷漠就笑了,“我上個禮拜還看見賈晴晴坐在你後麵這張桌子呢,怎麼就沒人了?”
邱鷺一聽到賈晴晴三個字,渾身竟不由自主的一抖,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冷漠摟著我的肩膀,笑的調侃又譏諷:“怎麼?邱鷺,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不是你把人家給捅了,然後又不想負責啊?”
邱鷺像是被人揭開了傷疤終於緩過來了疼似的,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小聲說:“冷漠,你別瞎說,賈晴晴前幾天已經辦休學了。”
冷漠聽著這話也挺驚訝的:“又辦休學了?”
我聽的直迷糊:“什麼叫又?”
冷漠瞥了我一眼,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愛妃你不知道,冷漠這後麵的座位都換過好幾個女生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坐在冷漠後麵的那幾個女生都休學了。”
邱鷺扯出了一絲苦笑:“確實是都休學了,也是挺邪門的,原本那些女生都好端端的,可隻要坐在我後麵這張桌子一個星期,就都休學了。”
我想著剛剛自己看見的東西,下意識的問:“是三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