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露露的症狀和許夢的確實一樣,我一進門就看見她穿著個大紅色的裙子,在她家屋子裏作妖呢,花盆啥的碎了一地,包露露就倆眼直鉤的彎腰要撿那地上的碎片,包露露他爸正死命的攔著。
我看了一眼自己還沒愈合的食指,一邊感慨著做這行是真費血,一邊再次咬在了傷口上,隨著嘴巴裏感覺到有了血腥味,才衝了過去。
二話不說一把拉住包露露披散的長頭發,趁著她仰頭的同時,在她的天庭,下巴,手臂和腳踝上,都寫下了困生咒。
然後雙手合十,閉眼誠心輕念:“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彙於掌上,溶於血中,吾使明既明,使暗既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東既東,使南既南,使西既西,使北既北……”
原本還作妖的包露露,“咕咚!”一聲,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這,你……”包露露他爸愣愣的看著我。
包露露她媽在一旁說:“這是楊婆婆的孫女兒,特意給咱閨女看病的。”
包露露他爸就小聲嘀咕:“能行麼?”
包露露她媽跟著小聲搖頭:“我也不知道。”
對於包露露爸媽的質疑,我不生氣,因為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處理這麼麻煩的事情。
不想解釋,直接說:“嬸子,包露露現在被我製住了,暫時不能傷害自己,你也別害怕,等我過幾天再來給她去根。”
包露露她媽半信半疑:“那,那得多少天啊?”
“這個我也不好說,我隻能答應你盡快。”我噓了口氣,“包露露有電話嗎?能先讓我拿回去麼?”
包露露她媽這次倒是挺撒冷的,趕緊從炕上拿過電話遞給我。
我接過電話揣進兜裏就要告辭,包露露她媽雖然覺得快,但見我最起碼能製的包露露不自殘了,對我的態度也好了一點,見我要走主動又發動了拖拉機,說是要把我送回家。
坐在拖拉機上,我打開了包露露的電話,果然在她的扣扣裏也找到了那個我才剛讓矮冬瓜加進去的群,不過那群裏並沒有啥,都是剛剛群主和矮冬瓜之間的對話,從群裏返回到了扣扣的頁麵上,我無意看見她的好友裏,有個和群主頭像一樣的人,點進去一看,竟然是包露露和群主的私聊記錄!
群主和包露露的對話也就記錄也就兩天,我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包大陸是今天和我說的,那也就證明矮冬瓜是昨天拉著她進群的,把聊天記錄拉到最上麵,我開始從頭看。
最開始的時候,群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問了一些關於邱鷺生活細節上的事兒,算是旁敲側擊看包露露對邱鷺是不是真的上心,然後在包露露一一對答如流之後,也就是今天下午,群主給了包露露一個文件讓她下下來自己看。
我試著點擊了一下,但那個文件已經都過期了。
聊天記錄空白了差不多一個晚上的時間,群主再次找到包露露說話,已經是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下午兩點了。
這次,群主直接拋出了一個很敏感或者在我看來很變態的問題,‘如果隻有死才能讓你得到邱鷺,你願意麼?’
如果要是我的話,我敢肯定的說,我會罵這個群主,什麼玩意兒,喜歡一個人還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可包露露明顯脾氣要比我好多了,或者說她喜歡邱鷺已經喜歡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以至於麵對如此變態兮兮的問題,她竟然想都沒想到就說願意。
似乎包露露的回答讓群主很滿意,群主又說,‘我家祖傳的一個血咒,可以讓你得到你喜歡的人,但你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不過你放心,你死了隻是表麵現象,在別人看不見的世界裏,你會和你心裏的邱鷺一生一世相愛的。’
包露露問。‘什麼叫我心裏的?’
群主耐心的回複,‘在現實世界裏,邱鷺不可能屬於你,但在另外一個世界裏,你會和血咒製造出來的新的邱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不會被外界所打擾。’
包露露終於有點腦袋了,懷疑的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群主就回,‘因為你對邱鷺的感情打動了我,我想讓你得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包露露又問,‘那啥是血咒啊?’
群主對於這個問題就回答的特別模糊,‘如果你想得到邱鷺,你今天下午五點在學校後院等我,不然就什麼都別問了。’
在這之後就再沒有聊天記錄了,或者說包露露還在不停的問群主問題,但群主一直都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