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是疑問,薑莊血的味道對於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所以我對他血的味道永遠都不能忘記。
老太太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喜妹,我剛剛也說過了,你體製純陰,必須每個月要喝純陽的血滋養,但我老了,不可能陪著你一輩子,這其實也是我答應薑莊,讓你和他走陰婚的理由之一,他的體質屬正陽,是最純粹的純陽。”
“所以我以後要喝薑莊的血?”
“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他也答應了。”
“老太太,你……”
“好了!”老太太打斷我要說的話,“去看看小莊吧,他應該也有話和你說。”
薑莊有話和我說?
他能有什麼話和我說……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我還是走出了大屋,朝著小屋走了去。
我爸爸正在小屋的門口站著,見我走了過來,側過了身子,小聲的嘀咕:“這麼大的餡餅怎麼就掉到你腦袋上了呢,早知道我還不如讓淳淳過來了,不過還好,隻是個陰婚,沒名沒份的……”
我爸說話的聲音特別的小,但誰叫我耳力過人呢,不過我現在沒空去問淳淳是誰,也沒力氣和他爭執什麼,伸手推開小屋的房門又關上,把他隔絕在了門外。
小屋裏,薑莊正閉著眼睛靠在枕頭上躺著,白皙的麵頰顯得比昨天晚上還要疲憊,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垂著,根根清晰。
聽見聲音,他睜開眼睛側過了麵頰,見是我,勾了勾唇:“你是要來打死我的?”
我停在距離他幾步遠的桌子邊,搖了搖頭:“不是,我家老太太說你有話和我說,我就來了,那個……”想了想,我又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是我不該動手的。”
“小狐狸,你是不是特別不想嫁給我?”
“呃?”
我沒想到薑莊會忽然問這麼個敏感的問題,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薑莊笑了笑又說:“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四年前給了我頭發?是不是覺得,我四年前沒有告訴你給我頭發的後果,是我騙了你。”
估計,是我剛剛在大屋的聲音喊得太大了,他聽見了什麼,再或者就是我爸爸回來了之後和他說了什麼。
“那個……”想了想,我幹巴巴的開了口,“我承認我開始的時候是很討厭你,因為你這人嘴巴有毒,但是……”
“那就繼續討厭我好了。”
“啊,啊?”
我發現我有點跟不上薑莊那跳躍性極強的思路。
“我不求去改變你什麼,你討厭我就繼續討厭下去好了,這並不防止我對你好。”“我都討厭了,你還對我好?”
“這是我答應你奶奶的,也是答應我自己的。”
薑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異常認真,薄薄的唇一開一合的,雖然聲音很輕,但卻似擲地有聲一般不可動搖。
麵對這樣的他,我總有一種錯覺,他比我爸更像是我的家長……
“喜妹。”薑莊見我半天沒說話,忽然就笑了,黑黑亮亮的眼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閃的很是好看。
“你不明白我的生活,你也不會知道你是我見過最純粹的人,說實話,你在聽見和我結陰婚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反對,我是開心的,因為我很久沒聽見過有人和我說真心話了,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卻覺得我應該更加的去疼著你,因為你身上的這種純粹的美好,對於我或者很多人來說是一種無價之寶。”
我對薑莊的話無言以對,因為我根本就沒聽懂,不過我倒是覺得,我那所謂的表白是真的沒必要說出口了。
“姐啊,該走了,不然上學要遲到了啊!”院子裏,響起了矮冬瓜的聲音。
我逃也似的頭也不回的飛奔出了小屋,關上房門的一刹那,深呼吸一口氣,總算是覺得從完全聽不懂的話語之中解脫了出來。
矮冬瓜湊了過來,神神叨叨的往小屋窗戶裏撇:“那個姐,你和我姐夫聊的咋樣啊?”
“誰是你姐夫?”我拉著他的手就往院子外走,“別瞎叫知道不?”
“唉唉唉!姐,疼,疼……”矮冬瓜被我拽的疼得呲牙,等我鬆開了手,才揉著自己的手腕問,“咋又不是我姐夫了啊?不是說啥成親嗎,而且你也答應了。”
“不是你想的那種成親。”我不想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伸手管他要手機,“我讓你下載的東西你下載好了麼?”
矮冬瓜從兜裏掏出電話遞給了我:“早就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