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剛神咒和母狗牙的作用下,她的身體用內而外慢慢迸出裂痕,就好像是瓷片被摔碎了似的,無數金光順著她的體內照射了出來。
女鬼不甘心的瞪著我,極盡尖銳的咆哮:“你到底是誰!你是誰——!”
我渾身又疼又累,實在沒空回答她這麼複雜的問題,懶懶的看著即將魂飛魄散的她,想笑卻勾不動唇角:“你大爺。”
“啊——!啊啊——!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那女鬼再是受不住體內迸出的金光,撕心裂肺的好一通嚎叫之後,她的身子終於被金光撐破,碎成無數碎片的身子化成了一縷濃臭的黑煙,直朝著我家的窗戶撞了出去。
我家又要換玻璃了……
女鬼徹底消失,讓薑莊再也沒有了支撐點,直直的就朝著我砸了過來,我現在渾身疼的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哪裏經得住他這人高馬大的,當即就被他砸的躺在了炕上。
我沒想到那女鬼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母狗牙都插在了天靈蓋裏還能省下殘魂散魄的逃走,可饒是明知道她沒徹底的被解決,我也沒力氣追了,或者說就算我有那個力氣也沒那個本事。
師傅說過,我雖然出徒了,卻還需要曆練,說白了,現在的我不過是這個行當裏的半吊子。
“嗯……”
趴在我身上的薑莊動了動,緩緩支撐起身子,用迷離的目光打量了我好一會,才皺眉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昏迷的時候你怎麼了?”
我沒好氣的回他:“沒怎麼,不過是和你那在下麵的相好打了一架而已。”
薑莊滿眼淡然,唇角輕輕地勾了勾:“小狐狸,我怎麼聞著這話這麼酸呢啊?”
酸?
我沒聽懂他啥意思的說:“酸啥玩意兒?你那相好是臭的,賊臭。”
薑莊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隙,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著,我發現我是真的特別喜歡看他笑,每次都不由得愣神。
“小狐狸,你果然是我的開心果啊。”
我皺了皺眉,懷疑的看著他:“薑莊,你是不是在埋汰我?”
薑莊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我是在誇你啊。”
“喔喔喔……喔喔喔……”
院子裏,忽然響起了雞叫,我和薑莊同時一怔,誰都不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一聲又一聲明亮的雞叫聲。
一直等到院子裏的雞不叫了,我倆才同時鬆了口氣,像是一種釋然,更像是一種解脫,因為我和他心裏都清楚,剛剛那幾聲雞叫意味著什麼。
“砰——!”
大屋的門被撞開,老太太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我和薑莊現在的姿勢很曖昧,隨著老太太進門,我一巴掌就推開了身上的薑莊坐起了身子,這才發現,老太太的衣服是破的,頭發也是亂的,胸前和臉上還有幹澀了的血跡。
老太太卻沒在意我的舉動,更沒在意自己身上的血跡,隻是見我和薑莊都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事……過去了,過去了……”
我趕緊拉住老太太的手,緊張的問:“老太太,你這是咋的了啊?”
老太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沒事,被那東西撞了一下胸口昏過去了,好在你和小莊都平安。”
真的隻是昏過去了嗎?
我咬了咬唇還想再問,可老太太卻不再看我,伸手扯斷我和薑莊手腕上係著的紅線的,對薑莊說:“小莊啊,可能有些疼,忍忍。”
我一愣,不是完事兒了嗎?還要幹嘛啊?
薑莊卻沒有我這麼多的疑問,點了點頭坐起身子,在老太太的吩咐下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我這才發現,薑莊看似清瘦,實則身體是內有乾坤啊,寬肩窄腰不說,腹肌和手臂上還有結實的肌肉,隻不過,在他的身上,有好多的黑紫色的斑點。
老太太打開了一直攥在手裏的小布兜,從裏麵掏出了一把古錢。
這些銅錢兒我以前還是見過的,聽老太太說,這些銅錢兒是她在城裏一個古董店收來的,以後要用來給自己壓棺材底的。
轉身,老太太又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把火苗調到最大,然後把手裏的銅錢燒紅,趁著那銅錢燙手的時候,把那銅錢貼在了薑莊身上那黑紫色斑點上。
“肯定是會疼的,但一定要忍住啊!”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加快手裏的動作,繼續把燒熱的銅錢往薑莊身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