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矮冬瓜被打的當即沒了動靜,劉鳳這才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喜妹啊,這臉都腫了,不然下午請假吧啊?我領你去隔壁村兒的診所瞧瞧去。”
矮冬瓜不樂意的在一邊叨叨:“媽,我說你也太重女輕男了吧?想當初我屁股都被你打開花了,你也沒說帶我去診所瞧瞧啊?”
“男孩和女孩能一樣嘛?”劉鳳白了他一眼,“再說了,你那傷是擱屁股上,你姐的是在臉上,瞧瞧這腫的,要是破相了咋辦?那不是白瞎你姐這長相了嗎?以後還咋許人家?”
“媽,你是真不了解我姐。”矮冬瓜瞅著我直皺眉,“就我姐那小爆脾氣,她就是長得跟嫦娥似的也白扯,再說了,我姐不是已經有我姐夫了麼。”
“你……”
我見劉鳳抬手又要開打,趕緊把她的手給握住:“大舅媽我沒事兒,真沒事兒,我沒那麼嬌氣,您趕緊進屋陪老太太去吧,我和東東也要走了,上學要遲到了。”
劉鳳還是擔憂:“你真沒事兒啊喜妹?”
“真沒事兒,我走了啊大舅媽。”語落,我拉著矮冬瓜的手就往院子外走。
好不容易逮到了和那個群主見麵的機會,眼下別說是臉腫了,就是臉爛了我今天也必須去上學。
矮冬瓜還沉浸在劉鳳剛剛的話裏,上學的路上一個勁兒的說劉鳳偏心眼子,說我家性別歧視的風氣太重,他得想想怎麼拉著我大舅鬧革命,讓雄性動物在我家獨占鼇頭。
我聽著這話就忍不住想笑,勸他說,你還是算了吧,大舅我不敢說,但你要是敢在咱家鬧革命,你媽一急眼容易把你這個雄雌直接打成雌性。
矮冬瓜當即就蔫吧了,站在他們班的門口嚷嚷著世態炎涼世風日下,我懶得搭理他,又囑咐了一遍晚上放學讓他來找我,就上樓直奔著教室走了去。
下午上的時候冷漠沒有來,李老師說冷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我心想著等處理完群主的事情,去寢室看看她。
不過不得不說,老太太的巴掌是真的打醒了我,以至於我整個一個下午都杵在亢奮之中,那種信心滿滿躍躍欲試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都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矮冬瓜聽話的拎著書包等在了我們班的門口,等班上的同學都走了之後,我招呼著他進來。
矮冬瓜半信半疑的走了進來:“姐啊,我發現你咋神神叨叨的呢?”
我懶得和他墨跡,低頭擱冷漠的書桌堂裏拿出了冷漠的校服,扔在了他的麵前:“換上。”
這校服冷漠連穿都沒穿過,就這麼一直擱書桌堂裏放著,我以前還問過她為啥不把校服拿回去,她的回答特別簡單,太土,太囤,拿回去有礙風化。
矮冬瓜麵色不是很好的舉起了那校服,尤其是在看見那下麵的校裙時,臉蛋子一個勁兒的擱那抽搐:“姐啊,你別說打算讓我穿裙子。”
“廢話。”我白了他一眼,“要想更深入的打入敵人內部,偽裝是必須的。”
“那你咋不穿呢啊?”
“你舍得讓我舍身赴險?”
一句話,成功讓矮冬瓜閉上了嘴巴,然後特別不情願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和我墨跡,一會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擋著他,千萬別給其他人看見了。
我點頭應付著,終於在二十分鍾之後,用書包擋著他的頭,拉著他出了教室。
學校的後院有幾顆特別茂密的柳樹,我找了一處柳葉最低的柳樹,讓矮冬瓜靠著樹幹站著,然後自己跑到了寢室樓的拐角躲了起來。
那茂密的枝條剛好擋住了矮冬瓜的腦袋和臉,再加上矮冬瓜瘦,從遠處一看,真跟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似的。
矮冬瓜好像是揣在兜裏的電話響了,我以為是那個群主呢,可看他接了起來,還和電話裏的人聊了幾句,我又好奇又失望,失望的是不是那個群主,因為矮冬瓜就是再傻也不可能用自己的聲音去接群主的電話,好奇的是,如果打電話的不是那個群主又會是誰呢?
隨著矮冬瓜掛了電話,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漸漸的天色暗了下去,我躲在寢室樓的拐角等的是脖子都酸了。
難道那個群主發現了不對,所以不來了?
如此想著,我直起了身子,正要走出寢室樓去找矮冬瓜回家,卻見從寢室樓走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我愣住,隻見那影子直奔著矮冬瓜走了去,但卻沒有靠得矮冬瓜太近,而是距離他差不多十步遠就停了下來。
月色下,我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無聲的勾了勾唇,那個群主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