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我冷的一哆嗦,這才發現太陽已經漸漸要落山了。
“愛妃,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就明天再來吧?”冷漠擔心的瞅著我,“雖然我想找到亞離的頭骨,但我也不想看著你生病啊!”
我搖了搖頭:“沒事,咱們現在就找頭骨。”
隻要一想起凶手是那個人,我就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
邱鷺麵色凝重的搖頭:“蘇妃,如果你真的能過確定季亞離的頭骨就在這裏的話,不如明天我讓我爸爸找專業的打撈人員過來吧,這裏的水太深了。”
“這裏的水是很深。”我點了頭,卻忽然勾起了唇角,“可誰說一定要我們自己下去撈的?”
邱鷺愣住,冷漠也跟著愣住了。
我虛弱的歎了口氣:“你們倆先別發呆了,幫我在附近找些碎石頭,越多越好。”
“可是,蘇妃……”
邱鷺還想說什麼,卻被冷漠給打斷了:“邱鷺你能不能別墨跡了?你多墨跡一會,我家愛妃就得多在這裏多吹一下冷風。”
邱鷺無奈,見我目光堅定,冷漠又一個勁兒的催促,隻能轉身跟著冷漠去岸邊撿起了石子。
趁著她們撿石子的功夫,我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拿過書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了朱砂和黃紙,打開朱砂盒,用在水裏咬破的中指沾上朱砂,在岸邊用招魂咒畫出了一個巨大的看似半圓形的圖案,不過那半圓形的接口處我沒有封死,而是留了一個月牙似的小缺口。
“愛妃,這些夠不夠啊?”冷漠捧著一堆的石子走了過來,看見我在地上畫的東西時,很是驚訝,“這個半圓形的東西是什麼?”
邱鷺也很好奇:“這是做什麼用的?怎麼還有一個缺口?”
“這是引魂門,一會要用來勾季亞離殘魂的,石子差不多了,你們兩個先不用撿了。”
我說著,拿出黃紙,彎腰開始將一張一張的黃紙圍著我畫下的引魂門擺好,分別用石頭子壓住。
估摸著是看我一個人壓太費勁兒了,邱鷺先開了口:“蘇妃,我們兩個幫你吧。”
我搖了搖頭,繼續擺黃紙壓石頭:“這黃紙看著什麼字都沒有,其實上麵都被我家老太太用水寫下了安魂咒,眼下這黃紙就是引魂門的媒介,必須要擺好九九八十一張,多一張或者是少一張都不行。”
雖然看外病和看事兒和醫院打針吃藥有本質上的區別,但做我們這行和大夫的職責還是基本相同的,都是人命關天,馬虎不得分毫。
邱鷺雖然不再說話,卻還是帶著冷漠走了過來,這倆人分別撿著周圍的石子,在我擺放好一張黃紙的時候,就往上壓一塊石子。
話說這擺黃紙還真是個力氣活,因為要走一步蹲一下,途中還要不停的計算著黃紙的數量,等都九九八十張都擺好了,我是腰酸背痛手腳發麻,喘出口的氣簡直比跑了三千米還粗。
沒空休息耽擱,我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打開書包,從裏麵拿出了那塊我特意從老太太小布兜裏揣出來的黃布,轉身拿起邱鷺進門時租用的魚竿,將黃布掛在了魚竿上。
不過我並沒有馬上打開黃布,而是一手拎著魚竿,一手將疊得整齊的黃布緊緊攥住。
冷漠看我的樣子,顯然又不懂了:“愛妃,你這是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