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鑫笑:“不會耽誤的,放心吧。”
薑莊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迪鑫的話,從我的身上收回目光,帶著美女轉身離開了。
我順著倒車鏡,一直見薑莊和那個美女進了酒店,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腰還在摟著,趕緊掙脫:“我說你夠了吧?”
迪鑫就笑了:“你還真是過河就拆橋啊!”不過卻沒有鬆手,攬著我還有那個始終在自言自語的女孩,走到了他的車旁邊,伸手打開了車門。
“上車吧。”
我沒動彈:“你要帶我去哪?”
“你要去哪,我就送你去哪。”迪鑫很無奈,“送佛送到西是我當先生的習慣,況且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躲著誰,但莊小還在看你,透過玻璃窗看你。”
我聽了這話當下心裏就是一驚,再是不敢耽擱的一下子鑽進了副駕駛,可能是太著急了,腦袋磕在了車框上,疼的我抱著腦袋哀嚎。
迪鑫估計是被我的樣子逗得輕笑,拉著那個女孩兒打開了後麵的車門,他不過是剛把那個女孩塞進了後排座,冷漠和邱鷺就一起跑了過來。
“愛妃你,你……”
冷漠的眼睛不停地在我和迪鑫的身上穿梭著,雖然話沒有說明白,但赤裸裸的眼神無不是在說,等一會我再好好逼供你。
迪鑫看了一眼冷漠和邱鷺,問我:“你朋友?”
我點了點頭:“嗯。”
迪鑫倒是很痛快,又對冷漠和邱鷺說:“那就都上車吧。”
邱鷺原本是不想坐上來的,但奈何冷漠根本不給他還口的機會,一個猛虎撲羊就把他給壓進了後排座。
我知道,冷漠對於迪鑫那不是崇拜那麼簡單的,簡直是膜拜。
好像是迪鑫參加了一個電視上的什麼節目,專門就是抓鬼驅鬼的,弄的好像是挺火的,以至於前段時間上課的時候,冷漠總說迪鑫怎麼怎麼帥。
“原本隨意說了一句還能見麵,沒想到這麼快就真的又見了。”迪鑫坐上車,自嘲的笑了。
我沒有說話,隨著車子緩緩動了起來,我忍不住偷偷打量著開車的迪鑫,這男人該不是有什麼精神病間歇抽搐之類的毛病吧?不然他現在的樣子,怎麼跟在校長室見著的不一樣?我記得在校長室的時候他,他又威脅又嚇唬我的,陰險的不得了。
“覺得我有精神病?”迪鑫沒有看我,卻好像觀察到了我的心思,“覺得我和你第一次見著我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點頭:“確實。”
迪鑫也不否認他的變化,隻是淡淡的說:“當初我受雇為王家辦事,自然是要為我的雇主著想,但我當初說的話,也不能算是把你給坑了,畢竟那個時候你沒有證據指明什麼,你要是真以為的隻認,最後吃虧的隻是你。”
“那你剛剛幹嘛幫我?”
我承認,迪鑫的話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我想不通他怎麼會主動幫我。
“不算是幫你,應該說是幫莊小,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從王家出來了,現在我受莊老先生的委托,是莊小的私人先生,雖然說你剛剛的舉動對於莊小構不成威脅,但作為一個盡職的先生,我總是要想辦法解決我雇主的困擾。”
“你以為我會害他?”
還什麼國際玩笑?我這一堆一塊的都擺著呢,就是真想對薑莊怎麼樣,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莊小的身份擺在那裏,想要通過不正經途徑害他的大有人在。”
“我手無縛雞之力好嗎?”
“但你降住了磐箬。”迪鑫挑了挑眉,有些認真的回應著,“做先生這行,既然拿了雇主的錢,就絕對要保證雇主的安全,不然損傷的是先生的名譽。”
我對於他的話很無語:“你眼珠子一定是長偏了,我剛剛的樣子明明是躲,哪裏是害?”
迪鑫笑著掃了我一眼問,“怪不得你剛才死都不願意轉身,那你是在躲季瀾?還是在躲莊小?”
“季瀾是誰?”那個美女?
迪鑫沒有回答我,而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你躲得是莊小了。”
這人的心到底是什麼構造?竟然這麼的八麵玲瓏?!
不過雖然他看出來了,我卻不想和他解釋那麼多,畢竟在我看來,他還是個陌生人。
迪鑫見我不再說話,索性也不問了,車子裏忽然安靜了下來,隻有那個神神叨叨的女孩兒,還在不停的說:“她沒走,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