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田啊,你說是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
“桂田啊,你陪著我,我害怕,你說他幹啥要來磨我啊!我這是欠了誰的啊!”
“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大屋裏,劉鳳哭嚎的聲音還在繼續著,我帶著矮冬瓜擱大屋外麵的窗戶底下站著,聽著劉鳳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嚎聲,我和矮冬瓜的心裏都不舒服。
“姐,你說我爸到底是咋想的啊?”矮冬瓜悶頭提著麵前的碎石頭,“那個女人就是他老婆,我媽就不是了嗎?”
我搖了搖頭:“我倒是也想知道你爸是咋想的,可剛才你也看見了,我沒請上來他,以前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過,我現在也有點迷糊。”
“姐,是不是我爸故意躲著你,不愛上來啊?”
“也不是不可能。”
鬼魂這種東西都是欺軟怕硬的,俗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要是你本身就硬氣點,啥也不怕,啥也不顧,鬼也是會被嚇跑的,劉鳳之所以害怕那大齊,是因為劉鳳原本就膽子小,經不得啥玩意兒,再說那個小三帶著孩子過來了,雖然劉鳳表麵上一副不想管的樣子,但她的心裏肯定也自責,畢竟不管大人之間是個啥關係,但孩子是無辜的。
連著害怕帶著愧疚,劉鳳這被嚇著了也不出奇。
“那咋整啊?姐啊,我害怕我爸再來嚇唬我媽啊!我媽膽子小的跟芝麻粒似的,要是再給我爸嚇唬幾次,那還不瘋了啊?”
“我慣的他!”
“姐,咋的,你有招啊?”
“嗯,放心吧。”
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軟怕硬?
笑話!
我和矮冬瓜這邊正說著呢,就看見薑莊開車回來了,不過走下車的不光是薑莊自己,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的歲數和薑莊差不多,或者可能還要比薑莊大幾歲,長得還行,要是不站在薑莊的身邊話,倒也算得上是個美男了。
薑莊帶著那個男人走到了我和矮冬瓜的麵前,我以為他會介紹一下我,弄的我連微笑都準備好了,可薑莊卻皺了皺眉,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羊毛大衣,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陣的溫暖夾雜著薑莊的氣息將我團團包裹了起來,我揚起頭,剛要說謝謝,就見薑莊擰起了眉。
“怎麼穿這麼少就站在院子裏?”
就算是關心我,也不用滿口的責怪吧?
我是真的討厭他把我當成小孩一樣的關係,口氣也硬了起來:“我不冷,我樂意,你管我?”
“撲哧——!”
還沒等薑莊說什麼呢,站在薑莊身邊的那個男人就笑了出來:“莊小,這小妹妹是誰啊?個子不高,脾氣倒是很大啊!”
薑莊沒搭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雙眼睛瞅著我不鬆開。
矮冬瓜一直都特別害怕薑莊不說話時看人的眼神兒,這不,此刻那矮冬瓜又悄悄躲在了我的身後,但我卻不害怕,你看我,我就看著你唄,咋的,比誰眼睛大啊?還是比誰能瞪眼時間長啊?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才剛說話的男人,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和薑莊。
驀地,薑莊忽然開了口:“蘇喜妹,你眼睛不疼嗎?”
我繼續瞪著眼睛:“疼。”
“疼你還瞪?”
“先閉眼就輸了,我不能讓你覺得你總是啥玩意兒都高我一頭。”
“姐……”矮冬瓜聽不下去的擱我身後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糾正,“我咋記得,這個時候應該說更勝一籌比較恰當啊?”
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我轉身又瞪了他一眼:“滾。”
矮冬瓜被我罵的當即就蔫吧了,不吱聲了。
我正要轉過身繼續和薑莊瞪眼,肩膀忽然一沉,薑莊伸手摟過我,無奈又寵溺的攏了攏我肩膀上羊絨大衣的衣領。
“好了,不鬧了,我承認我輸了,你贏了。”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在我的心裏麵,薑莊可不是那種喜歡主動認輸的人啊!
薑莊看出了我眼裏閃爍的疑問,拉好衣領的手又揉了揉我的腦袋:“與其你把眼睛瞪壞了惹我心疼,還不如我先主動認輸。”
心忽然就暖了起來,弄得我特別想捧著薑莊的臉親一口。
“白帆。”薑莊趁著我在心裏YY他的時候,摟著我朝著那個男人轉了去,“這是蘇妃。”
那個叫白帆的男人,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好一會,才很是曖昧不清的感慨了一句:“莊小,我一直都知道你口味獨特,但還沒想到你口味獨特到了這種地步,這丫頭確實是個美人兒,但這脾氣可是個十足的小野貓啊,你受得住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