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1 / 2)

我按照探陰時候看見的,用鉛筆在白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後又寫了特定的字和數字,等一切完事兒之後,因為沒有人配合我,我隻能自己一個人正坐在茶幾前,然後雙手以手背交疊的握在一起,把鉛筆給夾在了中間。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我小聲念著召喚筆仙的說辭,一遍接著一遍。

屋子裏沒有動靜,我不甘心繼續念,繼續念,繼續念……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就在我嗓子眼都開始跟著冒煙的時候,廁所的方向忽然有了輕微的聲響。

竟然是躲在廁所裏了嗎?

也對,廁所是這整件屋子最陰最潮濕的地方,確實適合髒東西躲藏。

“吱嘎……”

廁所門被輕輕地打開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一股惡臭朝著我緩緩移動了過來,它走的很慢,特別的慢……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念著請筆仙的說辭,漸漸地,我感覺到它覆在了我的身後,脖子一涼,那東西竟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想起那個白麵疙瘩沒有五官的臉,我心裏就忍不住一陣的惡心,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枯樹枝一樣的手握在了我的雙手上,帶著我手中的比,一點一點地在白紙上畫起了圈圈。

大魚終於咬鉤了是嗎?

我按兵不動,忍受著那白麵疙瘩散發出來的陣陣腥臭,開始問一些有的沒的的問題,差不多五分鍾過去時候,我才慢慢把我的問題引向了重點。

“筆仙啊筆仙,你是怎麼死的?”

不出意料的,那筆仙在橫和死的兩個字上畫下了圈。

我繼續問:“筆仙啊筆仙,你的死法是什麼?”

握在我手上的枯樹枝忽然攥緊了,我感覺不到疼,但能感覺到我身後的寒氣重了起來。

“沙沙沙……沙沙沙……”

那東西在我的身後動彈著,好像在歪著腦袋看著我,因為我能感覺到她那枯草似的的長發,輕輕刮蹭過我的麵頰。

漸漸地,我手裏的筆再次動了起來,隻不過和剛剛相比,現在的筆落下的很重,一路朝著字劃了過去,在白紙上落下了重重的劃痕。

粉……

屬……

我手裏的筆在那兩個字之間徘徊著,就在我研究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手裏的筆忽然對著那兩個字畫起了圈,隻是和剛剛不同的是,這次它沒有在整個字的周圍畫圈,而是專門挑那兩個字的一半畫起了圈。

等我手裏的筆不再動了,我看著那畫下重重兩個圈的偏旁部首,心裏登時一緊!

粉去掉了米,屬去掉了禹……

分!屍!!

難怪怨氣這麼重,原來是生前被人給剁碎了肉體,剁散了三魂七魄。

“吱嘎……吱嘎……”

握在我手上的筆再次動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的在白紙上劃下了重重的鉛筆道,那加重的力道弄得我一雙手都跟著哆嗦了起來。

“砰——!”

緊鎖的房門忽然被人給踹開了,薑莊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俊臉陰沉陰沉的,似乎隨時都能電閃雷鳴。

此刻的我正和那筆仙僵持著,我不能動,更不能放開手中握著的鉛筆,眼看著薑莊一步步朝著我走了過來,我這個急啊!

薑莊雖然看不見我身後的白麵疙瘩,但他卻能清楚的看見我在幹嘛,他陰沉著氣息站定在了我身邊,語氣硬的能砸死人:“蘇喜妹,這就是你所謂的乖乖在酒店等我?”

“嘿嘿嘿……嘿嘿嘿……”

趴在我身後的白麵疙瘩發出了讓人汗毛直豎的笑聲,我感覺到它再次動起了自己的腦袋,緩緩朝著薑莊的方向看了過去。

靠得!竟然打氣了我男人的主意?

給你得瑟的!

“薑莊!”我定定地看著麵前的薑莊,“出去,你現在馬上出去!”

薑莊顯然被我氣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蘇喜妹你……”

“沙沙沙……沙沙沙……”

原本趴在我身後的白麵疙瘩已經從我的身上站了起來,它像是一團破布似的,一點一點朝著薑莊蹭了過去。

“薑莊,求求你,走,走啊……”我都開始懇求了,聲音裏夾雜著擔憂的顫抖。

薑莊見我快哭了,忽然蹲下了身,伸手握住了我那握著鉛筆的手:“蘇喜妹,你別說你把我支開,就是為了玩這種東西。”

我,我……

我這個著急啊!

那個白麵疙瘩見薑莊蹲下了身子,又伸手握住了鉛筆,似乎很開心,‘呼!’的一下朝著薑莊撲了過來,那腦袋瓜子就擱在了薑莊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