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收了般若的氣,是真的累到虛脫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低頭看著那還往下淌著狗血的菜刀,我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狗血是夠了。
抬眼,朝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底薪看去,我忍不住好奇的問:“你怎麼會下來?”
迪鑫沒有靠近我的意思,依舊在遠處站著,但是他的聲音我卻聽得異常清晰:“是莊小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做了噩夢,讓我看看你,我用你的生辰八字打了個卦,發現你根本就沒在上麵,所以就跟著下來看看。”
“薑莊怎麼會知道我有危險?”
“你脖子上的項鏈。”
迪鑫指了指我的脖子,“那玉是萬年晶石,本身就特別的有靈性,再加上薑莊在裏麵喂了自己的血,戴在你的身上,就好像一個警報器,隻要你有危險,他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原來是這樣。
我伸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心裏暖暖的。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迪鑫說話的功夫,人已經消失了,緊跟著,圍繞在我周圍的紅繩也不見了。
腰間忽然一緊,一直站在遠處看著的惡狗大仙用尾巴把我給卷下了惡狗嶺,我神奇的看著它那伸縮自如的尾巴,有那麼一刻還是比較羨慕的。
惡狗大仙有些探究的打量著我:“剛剛那個人,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很隨意的說,“普通朋友吧。”
惡狗大仙又問:“你剛剛叫他什麼?”
“迪鑫啊,他的名字。”
“迪鑫……”
惡狗大仙忽然就笑了:“果然是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
它的笑容,讓我覺得特別的不舒服,有一種期盼又夾雜著某種凶狠的光芒。
“你和他認識?”
惡狗大仙原本是想要說什麼的,可又忽然頓住了,仔細的看了看我之後,再次用尾巴卷住了我:“我的事和你沒關係,你該回去了!”
語落,他把我朝著某一處甩飛了出去。
眼前隨著周圍的狂風呼嘯,漸漸睜不開了,我被沙子打的滿臉頭疼,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周圍再也聽不見風聲了,我才睜開眼睛,眼前,不再是暗無天日,也不再是飛沙走石,而是我熟悉的小屋。
“姐,我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要這些米有多辛……”
矮冬瓜連門都不敲就衝了進來,然後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他原本往前邁的腿又收了回去,後退了幾步,靠在了門邊。
“姐,姐啊,你,你這是要幹啥啊?”矮冬瓜提心吊膽的看著我,“你,你啥時候也玩起自殘來了啊?你,你別衝動,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我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很是不耐煩的看著他:“你有病?”
矮冬瓜咽了咽吐沫:“咱倆,咱倆現在這麼看的話,貌似你比我病的嚴重啊!”
我轉頭朝著掛在牆上的鏡子看了過去,隻見我現在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不說,頭發也飛了,衣服也亂了,手上還拎著一把往下滴答著血的菜刀,活脫脫一副女鬼的德行。
也難怪矮冬瓜會害怕了,我自己看著都有些發毛。
可我來不及收拾自己,起身從矮冬瓜的手上搶過那麵袋子,然後就衝進了大屋,大舅和醒來的劉鳳看見這樣的我也是造的一愣,但我卻根本沒時間解釋,把百家米扔進了我的飯鍋裏,放進去涼水就開始淘米,等把水淘成了米白色,我把那淘米水倒出了差不多一指放進了我早已弄好狗血的碗裏。
然後,在劉鳳和矮冬瓜還有大舅緊跟在後的伴隨下,我來到了我家的院子門口,掀起了蓋在那娘倆身上的白布。
“東東,幫我端著。”
我把手裏的碗遞給了矮冬瓜之後,蹲下身子忍著心頭的惡心,掀開了那小三的眼皮,然後把有百家米還有狗血的水倒進了她的眼睛裏,又灌進了她的鼻子和耳朵裏,等忙活完了這狗小三,我又開始忙活那個小女孩,差不多二十分鍾,我才鬆了口氣的站起了身子。
矮冬瓜在一旁惡心的不行:“姐啊,你還真能下得去手。”
我白了他一眼:“瞅你那點出息,想不讓她回來作,就必須要封住她的七竅,這樣就算她陰氣再重掙不出來也是白費。”
劉鳳跟著問:“喜妹啊,是不是這樣的話,咱家就消停了啊?”
我看著那被我封住了七竅的母女倆,含糊的說了一句:“應該吧……”
隻要這母女倆的七竅能封住超過一天,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家就算是安全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警車的鳴笛聲就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四五輛的警車,前前後後停在了我家的院子門口。
我報的是淮城的警察,為的就是要拖延時間,不過我以為帶隊的應該還是冷思遠,結果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