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迪鑫的話音落下,隻見那個黑袍人拿著一個小鋸和一個小錘子,竟然走到了那老者的麵前,先用推子剃光了老者的頭發,然後在我眼睜睜的注視下,他用鋸劃開了那老者太陽穴上麵的頭蓋骨,真的是活切啊,我甚至能看清楚那老者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的身體!!
等那黑袍人把老者的頭蓋骨取下之後,快速的遞給了那老者一張黃紙和筆,那老者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在那上麵寫下了一些東西,等那黑袍人從老者手上拿起來那張黃紙,迪鑫特意按下了暫停鍵。
剛剛好,視頻就定格在了那張黃紙上,在迪鑫不斷的放大下我看見那黃紙上寫的東西是生辰八字,我在心裏默念了一遍之後,瞬間睜大了眼睛。
“迪鑫,這怎麼會是我的生辰八字?!”
迪鑫見我已經看明白了,就把IPAD收了起來,然後歎了口氣的說:“既然該看的你都看了,後麵的你就沒有必要繼續看了,剩下就是把剛剛你看見的那個老者的頭蓋骨敲碎一起放進屍液中,然後那老者會眼睜睜的看著那穿著黑袍的人把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再咽氣。”
我光是聽著都有些崩潰:“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
迪鑫就笑了:“就是為了讓莊小忘記你,讓莊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著迪鑫的話,看著他臉上掛著的笑意,我的手和腳登時就涼了起來。
迪鑫似乎也有些惡心了剛剛的視頻,喝了口東西繼續說:“這個祈願術又叫落花洞女之痋\\,是十大邪術之一。”
落花洞女以前我倒是聽師傅當故事講過,是說以前在湘西的部落裏,有一些未婚的女子,她們在適婚的年齡沒有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就得了一種類似憂鬱症的病,進入了一種癡迷的狀態。
她們的麵色燦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聲音如絲竹般悅耳,身體裏發出一種馨人的清香,她們她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灑掃廳堂,把一個原本破敗的家收拾得纖塵不染,進入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
按照湘西當地的說法,這樣的女孩子是把自己許給了神,所以她才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裏,她的心上人是不食人間煙火卻救人於水火的神,因此她不再為世俗的任何男子動心,隻需小心地保護好自己的美麗嫻靜,等著她的神選好了吉祥的日子來迎娶她。
“落花洞女和剛剛這個有什麼關係?”我是怎麼聯係,也無法把這兩種事情聯係到一起。
迪鑫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落花洞女的事隻是一個傳說而已,其實在湘西把女孩子祭給洞神是當地的習俗,你聽說的那個不過隻是故事好聽而已,那些被家人扔出來祭給洞神的女孩子,都是很健康的,所以她們在祭給洞神的時候會怕,會怨甚至是會恨,因為她們將一輩子在洞裏出不來,有的可能超不過幾天就死在了洞穴裏。”
“而在湘西當地有一個女降師,她的女兒就被村子裏的人拉去祭了洞神,這個女降師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就凝結了女兒的恨,研究出了一種邪術,殺死了整個村子裏的人,後來這個女降師死之前,把這個邪術交給了自己的徒弟,然後就這麼流傳了下來,漸漸這種邪術就演變成了剛剛你看見的那個樣子。”
“剛剛你在視頻裏麵看見的,之所以要那個老者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黑袍人做完一藥,為何要那老者臨死之前寫下你的生辰八字,這就是藥的恨,隻有恨的越深,這個藥的藥效才越重,而被用下這個藥的人,將會徹底的忘記你……”
我似乎有些聽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迪鑫點了點頭,給了我一個最為殘酷的答案:“那個老者就是莊老,那個黑袍人就是他找的降頭師,莊老在國外得了癌症,已經再沒有幾日的盼頭,我聽說莊小因為你和莊老起了衝突,莊老一氣之下用自己的最後一口氣,在莊小的身上下了這個降頭,而那個降頭師,隻要在事後把藥吐沫在莊小的身上,這降頭就算是完成了,看現在的樣子……似乎這最後一步進行的是很順利啊!”
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迪鑫,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解開這個降頭嗎?”
迪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語氣比剛剛還要沉重:“如果你非要硬解,隻會讓莊小死於非命,因為這個降頭太狠了,是用活人的最後一口氣做的藥,當然,還有一種可以保全的方法……”
“是什麼?”
“莊老親自給莊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