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那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變態老爸?!
我的心是疼的,也是憤怒的,薑莊越是這麼痛苦,我就越是沒有辦法去原諒他爸爸的所作所為,可現在的我就是不原諒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薑莊的爸爸已經死了,而薑莊又……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薑莊響起我。
“薑莊,我……”
“蘇小姐,原來你在這裏。”
臻嫂忽然神叨叨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我猛地回頭,隻見臻嫂正對著我輕輕微笑:“剛剛我在樓下的時候就聽凡大師和迪先生說,蘇小姐上樓來休息了,我原本還納悶蘇小姐去了哪個房間呢,沒想到蘇小姐倒是輕車熟路的回到了莊少爺的房間裏。”
說實話,臻嫂這話說的沒什麼毛病,但聽在我的耳朵裏麵卻異常的刺耳。
“蘇小姐的房間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蘇小姐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先跟著我去您的房間吧,莊少爺需要休息。”
如果說,現在的薑莊要是和平時似的,拉長個臉跟長白山似的,我什麼都不會說,下床就會和臻嫂走,但是現在薑莊明明頭疼的那麼痛苦,難道這個臻嫂是眼瞎嗎?
“你沒看見他不舒服嗎?”
臻嫂沒有半分緊張的神色:“莊少爺從老爺過世之後,會時不時的頭疼,這是思念老爺過度所導致的,隻要休息一個下就沒事了。”
你放屁!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臻嫂說的話,但話到了嘴邊我卻說不出來,因為現在的我沒有立場和臻嫂對立。
“蘇小姐,如果你想讓莊少爺盡快平穩下來,就請您盡快跟著我離開莊少爺的房間。”
連逐客令都下了?
好,我不和你墨跡,眼珠子一轉,我有了自己的主意,不過當著臻嫂的麵,我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乖乖的下了床,跟著臻嫂出了房間。
臻嫂把我的房間安排到了這個三樓的最裏麵,而薑莊的房間卻在這個樓層的最外麵,也就是說,從我的房間出來,要想到達薑莊的房間最快也要走十五分鍾,而最要命的是,在我和薑莊的屋子中間,還隔著臻嫂的房間。
“蘇小姐,您是什麼時候上樓的?”剛把我送到房間,臻嫂就開了口,“聽迪先生說,您上來可有一會了。”
這是想問我剛剛看沒看見她抱著一個人的照片哭是嗎?
我想了想,撓了撓頭裝傻的笑:“我確實上來挺長時間了,但是這裏太大迷路了,還好碰見了薑……莊總,要不是莊總好心把我領回到他的房間,可能我現在都已經繞到頂樓上去了。”
臻嫂對我的話半信半疑:“這麼說來,蘇小姐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了?”
在臻嫂試探的目光下,我繼續裝傻:“看見什麼?”
臻嫂忽然就笑了,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好笑:“蘇小姐沒看見是最好的,在這裏,蘇小姐要想平安,還是少聽,少看,少說的好。”
我靠的,還帶威脅的?!
在我不忿的瞪視下,臻嫂噙著唇角那陰惻惻的笑容離開了。
她剛一離開,我就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原本我是打算,等臻嫂走了之後,我再想辦法偷偷溜去薑莊的房間,看看薑莊好沒好,但是沒想到臻嫂那個老太婆,竟然叫來了幾個保安,不知道她和那些保安說了什麼,那些保安竟然悄無聲息的都守到了我的門口。
難道是這個老太婆知道我的打算?
就在我狐疑的時候,那個老太婆忽然轉身朝著貓眼看了過來,在我的注視下,她唇角揚起的比剛剛還要高,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個該死的老太婆!
我在房間裏來回的走著,我是心急如焚的想要看看薑莊現在怎麼樣了,可是門口這麼保安,別說是人了,就是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鈴鈴鈴……鈴鈴鈴……”
屋子裏的電話忽然刺耳的響了起來,我轉過身看著那電話,並沒有去接的打算,這裏又不是我家,我去湊什麼熱鬧?
可是我等了半天,那電話根本就沒人接起來,還在催命似的想著,猶豫了一會,我走了過去,又看著那歐式的電話半天,才慢慢接了起來。
“喂?”
“……”
電話裏沒有回音,但在那流動的電流裏麵,我似乎聽見了有人在拿著話筒呼吸,那種極其強的穿透力,讓我的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就好像現在有人正在盯著我仔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