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調製巢之中走出的哪裏還是曾經飽經風霜的大胡子,這分明是一個20歲左右風華正茂的人族美少年。隻見他此時的胡子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光滑的下巴。而那滿頭亂糟糟的棕色頭發,也變成了金色長發披在了肩上。最重要的是他左臉上的刀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俊的臉龐。而原來遮住左眼的黑布也已經取下,變成了一雙好像可以攝入人心的深藍色瞳孔。
我整個人呆在了那裏,這,不是說不改變外貌嗎?現在這哪是改變了,分明是易容了吧。我滿頭霧水的呆在了那裏,正想著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我見到普朗克對我單膝跪地,用他那深邃的嗓音向我說道:“主人,感謝您讓我重獲新生。”
我立刻從失神之中走出,暗中慶幸還好聲音沒有變,不然我真懷疑這個走出來的家夥到底是誰了。
普朗克這時看出了我的疑問,便對我說道:“托主人的福,我獲得了額外的力量。我想您一定對我的容貌產生了懷疑,其實就連我也已經快忘記自己這種樣子了,因為這才是我本來的麵貌。我的家族在遭受現任城主追殺的時候,曾經給我服下過一種在卡爾大陸西方特爾狄卡國家研製的可以改變容貌的藥物,雖然我後來逃出生天,但那刀疤就是那時留下的痕跡。在主人種族的聖物之中我便知道了我身上的這種變化,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神跡。
但我向普朗克擔憂的問道:“既然你已經變為了原來的容貌,如果再繼續與人類開展貿易的話,對於你來說是否會有危險?”
普朗克對我答道:“嗬,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主人可否聽說過失去眼睛還能長出來的?”
我搖頭回道:“至今不曾聽說。”
“那問題便迎刃而解了。如今世人隻認得刀疤與大胡子,又有誰還會記得一個落魄的貴族呢?更何況本是一個瞎了的人?如今這樣的情況,對於我來說更加的安全。”普朗克輕鬆地說道。
我聽到後便點點頭,認同了這句話。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笑著對普朗克說道:“去跟你的兄弟們打聲招呼吧,如果不是你的聲音還在的話,他們一定會覺得我把你殺了。”
“感謝主人的仁慈,我這就去。”表達完謝意之後,普朗克便出了門向著強盜駐紮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的巨石也落了地。看來這次的調製算是成功了,而我族的貿易之路也即將開啟。
幾天過後等所有的強盜恢複了傷勢之後,我便讓族人對他們展開了訓練,這是必須要進行的。記得上次在我族與他們交鋒之時,在人數接近的情況下,隻是幾回合便被我們擊敗。就這樣把我族的貿易之路交給他們,我肯定是十分的不放心,於是便有了訓練這個環節。
雖然一時間哀嚎遍野,但我也絕不動容。設想一下,當了半輩子的強盜,好不容易幹了點正當生意,反而出門讓同行給劫了,這不是打臉嗎?
我族的戰士當然也知道他們這幫人類對我族的重要性,於是沒事的時候就給這幫強盜們開開小灶,所以一時間哀嚎的聲音更響亮了。但這幫強盜也發覺了這是次改變一生的機會,所以也就是慘叫兩聲並沒有人放棄或者退出什麼的。我族的戰士看到他們如此的努力,為了訓練他們的抗擊打能力,還特意的聯係了魔牛族的戰士,把它們當成了人肉沙包。這真是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啊,弄得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就這樣連續十天的特訓之後,所有強盜們都變了一種樣子,變得肌肉紮實、神情嚴肅、紀律嚴明。而他們的眼中還包含著深深的恨意。沒錯,就是恨意,一種被人揍了而且還不了手的恨,一種即使還手也打不過的恨。這種恨意需要發泄,他們需要找到敵人以發泄他們心中的不滿,隻有戰鬥才可以洗刷他們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