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兒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生厭。
這些傭人在華氏公館幹的最長的,像孟師傅一起過來的那幾個,最長的在這裏幹了二十多年,比上官晴兒的年齡都大,最短的也有七八年了。
哪一個不是看在上官天佑為人好才留下來的,多少年都沒有發生過什麼口角,相互之間都很尊重。
而這幾天大掌櫃的沒在家,小的還沒當家,就這樣把老少傭人都集合起來,訓話呢!
這是吃了午飯,吃撐了沒事幹,想找點兒事做!
孟師傅瞪了上官晴兒一眼。
不止他一個人心裏在想:這個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趁著老掌櫃不在家,就這樣欺負人。
“孟師傅,這樣吧,如果是某個人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不好意思的話,咱們換一下方法,給你們主動認錯的機會,把戒指放在什麼地方,讓我和晴兒知道就行……”華韻沒說完。
上官晴兒抱著雙臂,咳了一聲。
“媽,不行,是誰幹的,就得當著大家的麵承認,跪著把戒指雙手放到我手裏,然後,讓他卷著鋪蓋走人!”上官晴兒說道。
“你——”華韻指了指上官晴兒。
“小姐不要太過分了!”
“不要太過分了!”
“太太,小姐不懂事,我不和她說,我們站在這裏的,哪一個都是她的長輩,她這樣讓我們也站了老半天,也沒有審出來是誰拿的戒指,說實話,也可能是小姐放錯了地方,就這樣折騰人,您覺得合適嗎?”
孟師傅剛說完,就聽到了瓷器摔碎的聲音。
“孟叔,我高興叫你一聲孟叔,我不高興,你啥也不是,連東西都不是!”上官晴兒一把把酒櫃上的青花瓷花瓶摔倒地上,指著孟師傅說道。
“晴兒,不得對叔叔無理!”華韻覺得上官晴兒說話太過分,她“蹭”地站了起來,看到一地碎片,華韻更是不淡定了,“晴兒,你看你做了什麼事兒,那花瓶可是你爸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你竟然把它給摔碎了?”
上官晴兒看了一地碎片的花瓶,愣了愣,瞬間恢複正常。
那個花瓶是上官天佑收藏多年的老古董,平時讓傭人擦拭就很小心,現在竟然成了一地碎片。
“太太!”
“太太,我去清理一下吧。”張媽嚇得手都哆嗦了。
“別動!”上官晴兒指了指張媽,大聲說。
上官晴兒一定是瘋了,不管是誰就訓,不管什麼東西就扔!
“晴兒,你到底想怎麼樣?”華韻看著滿地碎片,氣得血往上湧。
孟師傅朝張媽使個眼色,張媽連忙去那掃帚去了。
“老婆子,你幹嘛去?”上官晴兒竄起來指著張媽喊。
孟師傅大聲對傭人們說:“你們該忙啥忙去,這裏的事情我頂著,老掌櫃的回來,我來說。”
傭人們一哄而散。
“你們幹啥去!都給我回來!”上官晴兒跳著站了起來。
“他們各自幹活去,老掌櫃的回來,我會說清楚的。”孟師傅站在原地,背著雙手說道。
“你過分!你還我的戒指!”上官晴兒上前就抓住孟師傅的衣領,來回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