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忽然想起了什麼,衝著周圍人問道:“今天幾號?”
“今天是一月三十號。”有人回答道。
“一月三十號?那...我不是在海上飄了一天?對了...你們有誰知道郵輪米蘭達號?”我繼續問道。
“米蘭達號遭遇搶劫,整艘船都被炸沉了,你怎的問這個?”有人說道。
“我...我就是米蘭達號的乘客,我二十八號出海的,二十九號船上出事的,現在是三十號,我正好在海上飄了一天。”
“這位小哥你在胡說吧!米蘭達號一月二十六號就出事沉沒了,怎麼會是二十八號!況且現在大冬天的,這麼冷的海水,你泡上四十分鍾就死定了。”
“什麼!”我渾身一驚,思緒飄回到那一天晚上,那個闖進我工作間,並且給了我船票的家夥,當時...我已經判斷出了那是隻鬼,可是拿了船票後我就忽忽悠悠的忘了這茬,然後我就上了米蘭達號郵輪,再然後就是匪夷所思的那場循環往複的死亡。
我...是被鬼套路了!有些不爽,可是又很無奈,乘著身體熱乎我起身回家。
畫麵回到二十六日白天,倪兵乘著米蘭達號郵輪,他走向甲板準備領略一下外麵的風光。
可是當他推開一扇艙門,在甲板上沒走幾步,忽然迎麵竄出一群武裝分子,倪兵當場呆愣住了,那些武裝分子立馬抬起槍一陣掃射將倪兵打死在地。
緊接著是郵輪後麵的柴油機組爆炸,整個一艘船開始傾覆。
在這混亂之中,倪兵忽忽悠悠的站了起來,他摸著腦袋,迎麵看到了兩位身穿黑白製服的男子。
“倪兵,男,生卒二十二,今日陽壽已滿,跟我們走吧。”黑衣男子冷酷的說道。
“我...我陽壽已滿?”倪兵忽然一驚。
“你看看你腳下。”白衣男說道。
腳下!...倪兵低頭看去,忽然一具屍體正躺在那裏,渾身流著鮮血,而這具屍體的麵容...就是他自己。
“不!——”倪兵大喊一聲,他翻身往大海中跳去。
落入冰冷的海水中,倪兵根本感受不到寒意,而且他忽然發現自己身體好輕,輕的都能在海麵上急奔,而且不停的奔跑也不會讓他感覺呼吸急促。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鬼的感受嗎?倪兵拚命的在腦海中趕走這個想法,他不想死,他還想活下去,他才二十二歲,他有非常光明的未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夜幕降臨之際,他看見了前方的海岸,還有一座現代化的大都市,那是海明市。
倪兵認識這座城市,他生在這裏,長在這裏,熟悉這裏的許多地方。
從海上跑進都市中,他發現周圍人都好像看不見他,就像他不存在似得,有時候更是直直的走向他,絲毫不閃讓。
倪兵越發的慌了,自己真的變成了鬼嗎?他要回家去。
一陣飛奔,他跑向了自己的家,就在路上,忽然間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踏著輕快的腳步獨自一人走著。
那是...自己,二天前自己下班路途中的自己。
一幕幕往日的畫麵浮上心頭,倪兵疾步追了上去。可是...另一個自己卻被嚇到了,他疾走後又亂跑,最後忽然間回頭衝自己大喊。
倪兵繞道了另一個自己的身後,乘著他回頭,厲聲喊道:“別去郵輪,記住千萬別去!”
另一個自己呆住了,倪兵丟下這句話後就跑開了,他不敢停留太久,因為他的眼角瞄到了兩個人,穿著一黑一白製服的兩人。
快步急奔,倪兵轉入了一條小路,然後跑遠了。...這裏的路離倪兵家並不遠,他很熟悉這裏的地形,一邊跑著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住在附近有一位很有名的風水師,他叫薛貴。
“對,去找薛貴,讓他救我。”
倪兵拐了彎,跑進一處弄堂,直奔薛貴的家中。
薛貴果然不愧是個風水師,在門口的時候,他在裏屋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心中燃起一點點希望的倪兵衝進了屋內,然後遞給了薛貴一張船票,同時請求保護自己。
說完這些,倪兵馬上跑了出去,他不敢久留,生怕被那黑白製服的男子抓住。
可是就在衝出弄堂口的時候,那黑白製服男子就已經等在了那裏,他們從邊上忽然間殺出,將倪兵按到在地。
“倪兵你已經死了,不能在陽間逗留了。”
“跟我們走,你該去地府。”
倪兵被黑白製服男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