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警方搜查過周成的住所了嗎?”
“第二天就去搜查了,他家在棚戶區,又破又小,裏麵都是些雜物,唯一值錢的就是一台老舊的顯像管電視劇。”
“這家夥這麼窮嗎?”
“對,這小子是單身,父母早亡,年輕時幹過幾份工作,不過很快就不幹了,好逸惡勞,一隻失業在家,吃著低保,是個典型的社會閑散人員,所以有人認為這小子帶著個女孩出城是不是想幹人口販賣的勾當。”
“不,我認為可能更糟糕。”
“嗯?薛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警官,馬媛媛的案子你們有線索了嗎?”
“沒哪,這個案子雖然迫於社會壓力立案了,可是隔了十二年,當時的社會上又沒有大規模的布設監控,天網工程都沒實施,刑偵科技也不發達,所以能讓我們著手的線索很少。”
“你能提供給我馬媛媛父母的聯係方式嗎?”
“薛師父你是認為周成的案件和鬼娃娃事件有關?”秦聽出了我的用意。
“對,我在想那個周成是不是就是當年的凶手,殺害了馬媛媛的惡魔。”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電話那頭秦川陷入了沉思,“有這種可能,周成帶著和自己無關的小女孩出現在那種偏僻的地方確實很讓人懷疑,隻是你為何要打聽馬媛媛的父母?”
“你不覺得他們有充足的殺人動機嗎?”
“可是...如何解釋死者周成臨死前大喊的有鬼哪?”
“這個...或許是出現了馬媛媛的亡魂。”
“可是鬼娃娃事件中那隻寄宿在鬼娃娃中的惡靈不就是馬媛媛的魂魄嗎?”
“不,那隻惡靈隻是怨念的集合體,它由死者的怨氣聚集而成,所以它及其邪惡。”
“好吧,這個猜想或許是對的,我也想調查一下,薛師父你呆在家裏吧,我開車過來接你,我們一起去馬媛媛父母家。”
“嗯,我等你。”掛上電話後,我心事重重,腦中不斷的回蕩著一個疑問,那就是如果確定是馬媛媛父母的複仇,那麼他們是怎麼找到當年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還有他們這樣自行執法完全沒有必要,其實隻需把線索提供給警方就可以,這種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的案子,凶手定然是死刑,連死緩都不會有。
可他們為什麼不那麼作昵?難道巨大的亡女之痛隻能自己親手殺了凶手才解恨嗎?
想到這裏,我眉宇又是深深的一蹙。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秦川的警車來了,我乘了上去,隨即便趕往馬媛媛的家中。但是...在路上我聽到了一個愕然的消息。
“馬媛媛的媽媽過世了?”我驚呼道。
“對,在來之前我給馬媛媛家打了一個電話,已經過世七天了,這位母親在得知自己女兒慘死後,便傷心的得了一場大病,沒幾日就過世了。”
“這個...”這個消息完全讓我所料不及,馬媛媛的媽媽居然傷心過度而亡,那麼這次周成的死會不會和她有關,那個小女孩也許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裏,我自己都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