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天,你知道為什麼來這裏吧,老實交待,爭取寬大處理。”秦川的語氣咄咄逼人。
張鳴天的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了,而且臉色發白,連嘴唇都白了。
“張鳴天,你當年演了一出偷桃樹的戲給東紋村的人看,是不是早就已經發現了東紋村底下的寶貝。”我在旁邊加把火,用著暗示的語氣說道。
頓時張鳴天的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低聲道:“我...我...我說。”
“快講!”秦川厲聲道。
“這...這一切其實都是劉為民的主意。...三年前我們因為修路住進了東紋村,我在村子裏發現了一個小型的金礦,和劉為民商討起合作開發的事情,不想這小子黑心的很,他說一旦讓村裏人知道村子底下埋著黃金,那還不得坐地起價,最後可能撈不到什麼好處,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村民們嚇跑,讓他們自願的離開東紋村。”
“所以你們就想到了村口的桃樹,以此做起了文章?”我問道。
“是的,劉為民說了,那樹有五百年曆史了,村裏一直傳言,樹中住在神仙,所以隻要演上幾出戲就能把村民嚇跑。”
“所以就有了演戲偷樹的事?”
“嗯,我帶人演完這出戲,劉為民就配合著大造輿論,說桃樹仙顯靈了,還讓村裏老人去磕頭燒香,搞得煞有其事,而我們工程結束後就離開了東紋村。半年後,那劉為民讓自己的女兒穿上古裝在村裏假裝桃樹仙,見人就求救,他還偷偷的給桃樹打了藥水,讓桃樹不開花,還枯死了幾根樹杈。...”
“等等,你說劉為民讓自己女兒假扮桃樹仙?”我問道:“村裏人難道不認得自家村長的女兒?”
“不認得,劉為民的這個女兒從小住在城裏,在城裏上學,在城裏工作,也就小時候回過村,所以大家根本不認識劉為民的女兒。”
“原來如此,那麼後來怎麼樣?那劉保國一家,還有那對老夫妻都是誰殺的?”我喝問道。
“這殺人的事,我可沒參與,都是劉為民自己動手的,他殺了人後就散步謠言,說是桃樹仙要報複村裏人見死不救。”
“你說的都是實話?”秦川問道。
“都是實話。”張鳴天低著頭不言語了。
“薛師父,我們去看看劉為民吧,那小子不知道招了沒有。”秦川對我說道。
“好的。”
我和秦川便起身離開,來到了另外一間審問室,再次見到了劉為民,不過這小子卻很不老實,還在和審訊員油腔滑調的嘀咕著,死活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劉村長...”秦川對著劉為民叫道:“隔壁的張鳴天都認了,你還想負隅頑抗到什麼時候,記住我們可以隨時抓捕你女兒的。”
秦川的一席話頓時讓劉為民臉色煞白。
“秦隊長你這是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劉為民故作鎮靜。
“你自己做的事,心裏就沒點數嗎?”秦川的目光凶戾起來。
我乘機在一旁煽風道:“劉村長你的把戲其實我一開始就識破了,那棵桃樹中根本沒有什麼仙人,那一晚飄飛下陡坡的白衣女子是靠著油線滑下去的,然後急急的跑到公路上脫身的。可惜你們後來收線的時候斷了一截,這截油線現在在我們手上。”
劉為民不說話了。
“劉村長,其實那對老夫妻被殺時我就懷疑你了。當時古裝女子剛剛掉下去,然後沒幾分鍾你就出現了,你當時對我們說的話,仿佛看見了剛才女子掉下去的一樣,試問,你之前在幹嘛?為何一來連問都不問就知道有人掉下去了?”
“這個...這個是在我來的路上碰見的村民告訴我的?”劉村長還想頑抗。
“胡扯,當時村民們都聚在坡口,誰去給你通風報信,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還有既然你說你遇見了人,人家告訴你的?那麼那個人是誰?”我一句句的緊逼。
“我...我...”劉村長啞口無言了。
“你當時應該剛剛殺人回來吧?”我說道。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進來了小王,他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袋子中放在一般帶有黑色血跡的尖刀。
“秦隊,這是在劉愛麗家中搜出來的。”小王說道。
秦川接過塑料袋,一臉微笑,他看向劉為民,喝道:“劉村長,這把刀是在你女兒的家裏發現的,你們還沒有處理掉凶器。現在你還有何話講?”
劉為民此時徹底閹了,他投降了。
不久一個地質勘探小組來到了東紋村,探明村子底下確實有金礦,而且那株桃樹的樹根就連在礦脈上,也許這就是桃樹粗大茁壯的原因吧。
最後說一句,因為金礦的緣故,東紋村村民們都獲得了巨額的補償款,大部分人在海明市內買了房,過起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