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隻記得每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海灘上了,然後阿娜站在不遠處迎接我,就這樣我複生回家了。”
“你把手給我。”我直直的瞪著東木荒,“我有自信判斷出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東木荒慢慢的朝我伸出了左手臂,我一把接過,然後搭在脈搏上。
有很清晰的脈象,但是...這脈跳的很慢很慢!我看著東木荒,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沒有一根胡須,枯瘦的好似木乃伊。
我鬆開了東木荒的手臂,說道:“你是人,但是你...的脈很慢,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是人嗎?可一位道長曾經對我們說過,我們不是人,我們是活死人!”
“活死人!”我眉頭一蹙,驚呼道:“你們島上來過道士?”
“對,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我們村的海灘上飄來了一位落難的道長,我給了他一點水,把他救活了,但是他一看見我們村的村民們就驚恐的渾身發顫,他說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都是早該死去的人。”
“後來那位道士怎麼樣了?”我問道。
“他...他怕的不行,連村子都不敢進,央求我們村民給他紮了個木排子,自己隨波而去。”
“那麼...東木村長你複生過幾次?”
“記不得了,大概...有好幾次了吧?”東木荒搖著頭。
“那麼你之前說東木明早已死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東木明是複生的?”我繼續問道。
“是的,東木明在二十五年前就死了,這家夥是我看著長大的,二十五年前他因為生病而死的,送他入海的時候我也在場。”
“那麼能否告訴我你們身上詛咒的烙印是如何得來的?”提到這個問題時,我不由的低頭看了眼東木娜。東木明給我的暗示就是...詛咒烙印是東木娜種上的,真的是這樣嗎?
“這個詛咒烙印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就有了,全村人都有,除了...從外麵來的人沒有以外。”東木荒說道,但是他的語氣很不堅定,因為作為外來人,我現在身上也留下了詛咒烙印。
“阿娜的母親是不是就是外來人?”我問道。
“是的,阿娜的媽媽當年也是落難的人,被正在打魚的阿平發現了,救上了船。”
“阿平是...?”
“是阿娜的爸爸,我的兒子,當時阿娜的媽媽被救起來後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就留在了村子裏,嫁給了我兒子,然後也就有了我這乖孫女。”東木荒說著,一把老淚淌下,摟住了身旁的阿娜。
“後來你的兒子和兒媳是怎麼死的?他們都沒有回來?”
“對,在生活了幾年後,我那苦命的兒媳忽然間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想回去,不願意留在這個詭異的村子裏,她不想做那種活死人,所以她就央求阿平帶著她走。”
“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帶上阿娜嗎?”我看了眼阿娜,這個女孩此時正痛苦的低著頭。
“沒有,因為在臨走的時候,阿娜的媽媽發現自己也同樣被種上了詛咒。”東木荒的老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