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畫筆(2 / 3)

“切磋?這樣不會造成什麼傷亡麼?”

“傷亡?傷是難免的吧,亡?誰能做出那般舉動?要知道,他們對麵的對手啊,都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同門啊。”

“因為是同門,所以下不了殺手麼?那麼為什麼又能下重手?這不是本末倒置麼?”楊天服搖頭自語道。

話語間,台上的比試已經分出了一個高下。心血來潮,楊天服踏上了這個高台,走的極緩,可那股自信與驕傲,他沒有掩藏,因為蓋不住。

“楊天服,嗯,煉氣九重天,向諸位挑戰。”語出,四方嘩然,那些煉氣六七層的弟子有些疑惑,他們能看出楊天服的實力,分明是四重天,可他為什麼要自稱九重天?要知道他這樣做,就等於是挑戰九重天的對手,而且他的微笑,分明是對那即將開始的戰鬥的勝利:誌在必得。

“這位,呃,同門,你這是自信還是自負?”台下,一個煉氣五層天的外門弟子說道。

“自信?自負?不論如何,說出來,總歸是沒有意義的,這位同門何不上來比試一翻?”楊天服與他的目光相接,輕拘一禮。

“嗯,既然這位同門這般說了,我乃是煉氣五重天,也算不上欺負你,今日,我便與你戰上一場。”說罷,一個蹬腳便是跳上了高台。

楊天服說他要以四重天的實力去挑戰九重天的同門,這並不是他自視過高,而是某天他發現他氣海裏那三塊孤島般的丹田裏漂出的真氣,是那樣純粹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這條路,是多麼不凡。

行禮,出手,楊天服取出了他儲物袋裏那塊不成器的鐵,雖然那塊鐵並不成器,卻能看出它未來的模樣,那是一塊八卦盤,更像是一塊盾牌。

用氣禦此器,楊天服根本沒有動腳的想法,雙手來回交錯的揮舞著,那塊八卦盤也隨著阻擋著那個五重天弟子的攻擊。

防禦,無暇。但無敵的防禦隻能使防禦者立於不敗之地,這是那位弟子的想法,或許再打一會兒,他的真氣耗盡,自己就能贏?

不斷的出擊,直到他腳跟踉蹌跌下高台時,他才看清楚了他與那高台上微笑著的少年的差距:他很累了,汗珠如雨,因為他一直調用真氣在進攻,而還在高台中心的楊天服,他隻有微笑,甚至呼吸也沒有變得急促。

還有一點,他剛上這高台的時候,應該是與他在同一個點位的,也就是楊天服所在的中心位置。可最後,進攻的他,被防禦著的楊天服逼的退無可退了。

“高才!”五重天的弟子落地,瞬間這周遭便是爆發出不凡的呼聲。內行看的是門道,這一戰,幾乎是單方麵的虐待,毫無懸念,卻讓人激動不已。

聲潮還未退去,又一個外門弟子興奮的跳上高台,“許可,外門煉氣六重天弟子。還請這位同門指教。”來人對著楊天服行禮道,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挑戰,一個防禦強大如斯的四重天弟子,若是以往,這種對手,去何處尋?

敵人若是實力強大,一招無可匹敵的攻擊就能瞬間秒殺自己,誰會防禦著給你當陪練。敵人若是實力弱小,防禦?弱者的防禦算什麼?如此一來,眼前的對手,或是天賜?

楊天服聞言,輕笑回禮,便是擺好架勢,同樣的套路,祭出他的八卦盤,防禦著對手變化多端的攻擊,然後在對手不經意間將他壓製到比武場的邊緣,然後輕而易舉的勝利。

許可輸了,可他的笑是掛在他的臉上的,親身上陣與這種妖孽對敵一次:勝過埋頭苦練一年,勝過那種以強攻強的戰鬥百次。氣海中的真氣耗盡,渾身疲憊,但許可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莊重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