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打殺聲的反方向,有一座巨大的堡壘,那個城牆,一眼看不到頭。這種防禦工事,真的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它的雄偉。所有的士兵都在被部署,實力由強到弱,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
就在楊天服感慨個不停的時候,一支飛過來的羽箭射中了他身邊的一個兵卒,生命轉瞬即逝,這支箭,仿佛是宣告,或是見麵禮:這是戰場,滅生的戰場。
那一支羽箭帶來的,是那將白雲遮蔽的箭雨。瞳孔驟縮,楊天服被一種負麵的情緒感染了,那是恐懼。楊天服曾深深的領略過那種絕望,所以他一瞬間便了然了這種情緒。
可他自認並不害怕這箭雨,那麼,他為什麼會有如此情緒呢?視線轉移,楊天服看見了正在緩緩後退的諸位兵卒。
後退?想必這些軍人在參軍之前,都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的,可當它來臨的時候,試問,誰會不害怕呢?
滿天的箭雨,來的很快,可楊天服能看見:那每一支箭,都是普通至極。或許這些箭,都是用來對付築基以下的士兵的,如此一來,想必他能擋下來。
瞬間祭出他的八卦盤,口中念念有詞,霎時,那巴掌大的一塊盤便成了一塊遮天蔽日的盾,很大,大到能夠將楊天服身邊所有的兵都保護在內。
這是戰場上出現的第一個龐然大物,它無疑引來了許多的目光,有弱者的驚歎,有強者的不屑,還有結丹強者的好奇。
這兒本該躺著一堆屍體的,可是因為楊天服的器,這兒瞬間變成了這戰場之上,最顯眼的一塊平原。
天空上的各大元嬰真君看了看那個器,便不再關注,他們的器,比那八卦盤強了百倍,千倍不止。人族的元嬰真君一拳一拳的轟擊著魔族的那一位,二人在天空上進行著殺傷力並不大的肉搏戰。
而陸地上的戰場就不一樣了,就在楊天服撐起八卦盤抵擋住那波箭雨之後,一個如小山般的印章以泰山壓頂之勢拍了下來。
器,是得用真氣來支撐的,楊天服將八卦盤用來抵禦箭雨的時候,壓力極小,真氣的消耗也算是九牛一毛。可當那塊印出現,然後壓過來的時候,體內的真氣就瘋狂的被抽出體外。
短短的數秒鍾,楊天服就有一張力竭的錯覺,而這僅僅隻是那塊印的勢而已,他們的器,還沒有開始爭鋒。
“魔族的人還真是有意思啊。”熟悉的聲音,淩亂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這兒了。隻不過楊天服正全神貫注的抵抗著那股壓力,直到那個金色的巴掌和淩亂的聲音響起,他才明了。
金色的巨掌,在那塊印落在楊天服的八卦盤上之前拍了上去。
勢與勢的對碰,揚起了漫天的塵土,威勢滔天,那一陣熱浪使絕大多數的兵卒有種焚軀的疼痛。他們隻是普通的兵,他們也是知道魔的可怕,那是一種生命層次高於人類的存在,可他們還是來了,他們不怕魔,因為他們,要護己家國。可如今,貌似要毫無意義的死去了啊?不甘,真的很不甘。
可是不甘有時候真的隻是一種態度,一種狀態,個人是無力去改變的。這是戰場,不甘的人四目相對,可沒有人開口,因為這是戰場,沒有勇氣將手中的矛刺向敵人的時候,就頸受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