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滄海桑田(2 / 2)

天雷肆虐而下,可怕至極,這是天罰,是禍亦是福。可這種層次的天劫對於楊天服來說,還是不適合的,因為現在的楊天服,真的弱。

那副龜甲感受著九天之上那滔天的怒火,竟不自主的顫動起來。這顫動不可見,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時隔多年,它再一次麵對:天罰。一道無形的波動蕩了出去,天罰過之,威勢減半。

張空畫的筆以肉眼不可見的頻率搖晃著,它的每一次蕩動,都是蘊含天地紋路的道法。道理所化的網在筆靜止的時候撲向了那道雷,其威勢再減半。

藍色的鐵塊還在沉浮,它似在看戲,因為天道之中響起的那聲笑。楊天服的槍是很著急的,可它和楊天服一樣,太弱了。楊天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亦是它的締造者。他能給予它的,在未來,不是現在。它能給予他的,亦在未來。

九塊偽桑田像九個頑皮的孩子般躁動著。他們不容彼此,可他們之間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它們一直在為那種完美的感覺而努力著。直到這大難臨頭的一刻,它們抓住了那個契機。

就如同當初的九塊丹田一般,它們開始容納彼此了。合而唯一,變成這世間最美的基:桑田。

氣海在那一塊無時無刻不在變得更加完美的桑田的引導下,發生了質的改變。楊天服體內那與生俱來的不凡氣質亦給予了它不小的影響。

它終究走向了這它最向往的那一條道路:滄海。

樸實無華的一塊田,底蘊深厚的一片海。這就是最強的煉氣異像:滄海桑田。它極強,強大到以煉氣之境便可孕育生靈。

一隻小魚從滄海之中飛躍而出,化為鳥,落在了桑田上的那顆梧桐樹旁。它是隻雛鳥,也是隻小魚。桑田是本就有了一個主宰者,雪白的身軀,龍頭,龍尾,虎背,熊腰,四肢更似如馬蹄。它靜靜的睡著,自然而然的占據著整塊桑田的正中心。

一切都已落定,天劫已經不遠了,楊天服朝著那道雷發出了一聲怒吼,這是他的質問。他不希望人在做,天在看這六字成為失敗者的自我安慰,他想讓它成為事實。

於此立誓,天道不公,他必取,而代之。

似是有所感,滄海桑田震動了,雛鳥仰頭,尖聲大叫。四件器亦是共鳴。那沉睡的怪物像是湊熱鬧一樣,也發出了一聲低吼。

迎著天劫,楊天服用力一踏。山頭震動。他不打算接受,然後承受這道懲罰。他要打破這束縛,他沒有錯,是天錯了,既然如此,它憑什麼罰他?

一拳轟出,拳頭接上了那尖銳無匹的閃電。酥麻之感傳遍全身,天雷是罰,亦是對身體的強化,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道成仙劫,這是天道給予楊天服的罰。

在楊天服那兩道器的削弱之下,硬生生的變成了結丹的雷劫。逆改天道,使其罰,化作賞。

拳與閃電的交錯,激不起火花,酥麻感逐漸褪去。它能給他的曆練結束。

再使十分力,一拳破之。天罰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