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你還真的是,放浪不羈啊。”楊天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知道了不,天天,你剛才什麼都沒有聽見。”蘇華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哦哦哦,我明白,我知道。”楊天服感覺衣服有點濕,便是連忙作揖告辭。
而蘇華落一直盯著鄭無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離開三人的小圈子,楊天服這三年裏也是有了不小的交際圈。可他這圈子裏,沒有一個所謂仙根,仙骨。
他的朋友,永遠都是那些單純為道奮鬥的小修士。從來沒有什麼心機或是詭計。
那樣的交際很簡單,簡單到隻需交付赤誠。
“添福道友,你看了對戰規則了?”沒走出多遠,楊天服還隻是在山野之中,偶遇一人,便是熱情的上前與楊天服攀談道。
“嗯,確實已經看見了。”楊天服看見來人,微微一笑,點頭答道。
“你這築基的實力,卻是被排在四檔的階級,這著實有些不公啊。”
“公平嗎?”楊天服看了看天邊,“若是一直隻想要追尋自我認知的公平,那樣會很累的。公平二字,隻能給眾人評說,而非你我獨裁。”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啊,添福道友說起話來,一直都是這麼文縐縐的。”來人大笑道,“這兩年,仙骨同門的隱忍,想必已經到了極致,你每日三次的對戰,想必他們不會放過,”楊天服對麵的築基修士頓了頓,臉色變的愁苦起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躲過他們的挑戰。”
“躲過?”楊天服聞言,腦袋飛速的運轉了一會兒,“沒關係的,我也想和他們,來幾次拚盡全力的比試呢。”
“也是,添福道友的深淺難測,也不一定就會敗在那些仙骨手中。”楊天服對麵的修士笑了笑,便是作揖告辭。
大風起,吹落的,總會是殘葉,無論那葉枯嫩與否。大浪淘沙出真金啊。
離開山脈,楊天服來到了摘星閣最標誌的一個建築:比武場,這兒永遠都是各個宗派或是學院裏,人流量最多的地方,更何況摘星有那方才發布的七日戰約。
比武場的火爆程度,當真與平日裏不可同日而語。
楊天服才踏進比武場,便是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隻見比武場內的第一座比武台下摩肩接踵,可謂是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這不反常,反常的是,台上,並沒有人比武。
“你來了!”這是台上人說的話,他沒有指明對象,可人人都知道,台上人指的他,是誰,“結丹,四檔,王平,向添福道友請教。”
四目相對,一躍而上高台,楊天服看著王平笑了笑,拘禮道:“築基,四檔,楊天服。”
雙雙行禮,楊天服先發製人的取出一柄長劍,腳下生風而無痕,人影閃動,便是出現在王平的身邊,一劍斬下。
斬擊被輕而易舉的防下,這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是王平的防禦模式。聽聞極多,卻從未曾見過,因為楊天服,從未有過任何一場像樣的戰鬥。
上百把的飛劍在楊天服的劍落下之前,完全籠罩了王平,極速的環繞,帶起了狂風,這是以王平為中心而成的龍卷風,王平的存在,即是風眼。
那是一股不可抗的力,楊天服有一種深陷其中的感覺。上百把的飛劍原本是豎著的,劍鋒不露。那隻是一個完美的劍禦。
可橫豎的改變,並沒有什麼困難,從一個鍾的形態改變為一個塔的形態,隻需要一個過程,一個並不是多麼複雜的過程之後,無敵的防禦,便能配合那股風勢,轉化為弑生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