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晏大笑著,桑田與丹田對碰。楊天服肩頭的鵬鳥發出悅耳的輕吟叫,一聲接著一聲,柔和又霸道。
而就在鵬鳥為楊天服的桑田進行加持的時候。吳晏的丹田,散發出了一種璀璨的光芒。那芒,源於一顆刺眼的丹。
那便是吳晏的金丹。作為一個沒有桑田的修士,吳晏所結的丹,是存在於他的丹田裏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桑田卻不容修士結丹,擁有滄海桑田的修士若是結丹,會結於識海之中。
這,便是桑田與丹田的第二個差距。比武台上,已經不再是兩個修士的戰鬥了。風卷浪遼,兩塊極廣的田地在瘋狂的互相撞擊。熾熱的紅色火焰和徹骨的白色火焰,就像雲彩一般盤旋在田地的上空互相吞噬。
這場戰鬥,就像是兩個世界的對碰。楊天服的槍,吳晏的劍劃出一道道的弧,絢爛無比,但這絢麗,在那大世的繁華裏顯得無比的卑微。不為眾人所見,可那對碰的界,是他們二人所創造的果啊。
金丹的威勢在不停的被應用到吳晏的丹田之上。從最基礎的戰力加成,到金丹的主動攻擊。無數的金光閃爍,而吳晏也不再與楊天服有一絲一毫的近戰接觸。
安然的站在自己那簡樸的仙宮之中,雙手掐印。一座真實無比的大山於這虛幻的世界之中降臨。
比武場很小,但其中,卻蘊含一個小世界,這便是摘星是底蘊。
誇張的戰鬥,被眾位弟子盡收眼底。他們都有一種感覺,這樣的比試,才叫作:戰鬥。
山嶽的降臨,是楊天服想不到的。他從未想象過,這世間還能有如此術法。意動,一支畫筆代替了丹火,出現在他的左手。
山嶽在極緩切不曾停滯的接近著,楊天服想要畫點什麼出來。可他終究,沒有揮動那支畫筆。
收手,全神貫注於右手的這杆槍。以全力擲出。淡藍色的長槍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紮向了那座被吳晏掌控的山嶽。
山嶽於楊天服的,槍並沒有碰撞在一起。它們各自撐起了一道屏障,這是勢與術法的針鋒。
無數的金光落在楊天服的槍撐起的屏障上。完全的壓製,山嶽還在緩緩的落下。楊天服的槍,在緩緩的陷入沉寂。
金丹的光,在最高的空中閃耀著,它是澤,增益吳晏創造的一切。
楊天服的桑田上,雛鳥的眼眸之中吐納著火焰。它,可是上古神獸,區區一顆金丹,居然在它麵前作威作福!?他那流淌在血脈之中的血液告訴它。鯤鵬的威嚴,隻有傳說裏的那顆丹能夠挑釁。若是隻有金丹的話,雖然夠格,卻不夠看!
鯤鵬展翅,它的翼,似要覆蓋兩座田地。揮動羽翼,它的動作極緩,因為他所造的勢,太大。
其翼所麵,諸多的氣,皆化作風,吹向了天空中的那座山。楊天服轉身,他摸了摸腳下的桑田,再轉身,右手一抓。長槍回道了手中,沒有阻力,那座山便又是以極緩的速度開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