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炎一回到藍府,就走回自己房中,他撕下臉上的偽裝,一張絕色的臉露了出來。現在他不是藍炎,他是她,暗月閣少主言雪,言雪手中握住一個錦囊,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言雪到死都惦記著。在原主的記憶中,原主也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她娘親把錦囊給她的時候,異常地凝重。記得當時原主才八歲,母親還在,突然有一天,娘親把她喊到房中,把這個東西交給她,說:“小雪,你記住,把這個錦囊收好,不許打開,如果有一天,言家再也待不下去了,拿著錦囊去遼洲。找一個叫李晨的人,他會幫你的。等你十六歲時,再打開錦囊。”當時的言雪並不明白為什麼娘親要這麼說,但娘親的臉色很嚴肅,她便小心地把錦囊收好。娘親把錦囊給她後的第二天,就去世了,想來她是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吧。可惜她算錯了言設的狠心,跟本就沒給言雪離開的機會。
言雪慢慢地打開錦囊,裏麵隻有一枚梅花玉佩。紅梅似血,言雪盯著血玉,這是,君子血玉?不對,娘親不過是劉家的一庶女罷了,怎麼會有君子血玉?
君子血玉,是世間四大君子府的鑰匙。四大君子分別是寒臘紅梅,天山秋菊,雪月玉竹,妖墨之蘭。寒臘紅梅可是四大君子之首啊!劉氏怎麼會有?言雪心中升起一絲懷疑。
要知道,言雪可不會靈修,劉氏把紅梅血玉給她,到底是何意?血玉一旦出世,勢必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劉氏這不是把言雪往刀刃上推嗎?
言雪把玩著血玉,難道,劉氏想要她利用血玉來重塑身體?但是想要重塑身體,必集齊四大血玉,並激活它們,找到四大君子府,這談何容易?
“少主,在嗎?”墨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言雪收好血玉,“進來。”
墨推門而入。“少主,七皇子來了!”
“君景辰?他來幹什麼?” 言雪低聲道。
“七皇子曾與藍家兄弟交好,他來了有什麼奇怪,”影道,他身穿一件淺藍色的華麗的衣袍,與平常一身黑衣的他大為不同。“少主,你可要小心點,他很聰慧。”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果真不錯,像個富家子弟。”言雪笑道,戴上了藍炎的人皮麵具。“走吧,去見見分別多年的朋友!”她清脆的女聲已變成了低沉的男音。戴上了麵具,她便不是言雪,而是藍家二少藍炎。
君景辰,唉!藍炎歎了口氣,藍炎,是君景辰的死黨,而言雪,卻是他的紅顏知己。可是,他的死黨與紅顏,早已逝去,如今的他與她,不過是一個皮囊罷了。她偽裝得再好,卻始終不是他們。
“小炎,想什麼呢?景辰還在等我們呢!”影已經進入了角色。
藍炎回過神,“沒什麼,走吧!”
君景辰站在客廳修長的身影在夕陽下格外修長,看到他的背影,藍炎心不由地疼了起來,他知道,那是言雪的情感,原身對他的執念,仍然存在。他不喜歡這種那麼輕易地就被人控製住。他用力地壓下原主的情感,“言雪,你已經死了,不要過於執著,你的願望我會替你完成,既然現在我是言雪,這身體的主人,你就不應該再搶奪這身體的控製權!”言雪心裏道,心疼的感覺遲疑了一下,很快地退去。就像不曾出現過。
“景辰。”影見他調整好情緒後,大聲地叫道。
君景辰轉過身,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快步上前,與影來了個擁抱,“影你終於回來了。”
他放開影,想要擁抱一下藍炎,卻被攔下了,“我的身體可不比當年,你這一抱下去,我半條命都沒了!”藍炎笑道。
君景辰訕訕地收回手,打量了一下藍炎,發現他的身體真的十分虛弱,“炎,你的身體怎麼了,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你的一絲內息?”
“不過是丹田受損罷了。”藍炎輕描淡寫地說。好似不是在說自己,但本來就不是他自己,也沒什麼可傷心的。
景辰一臉憤怒,“是誰做的?”
“其實也沒什麼,總比失去性命來得好吧!”藍炎安慰道。
景辰望著藍炎,他說得倒輕鬆,可是,同為武修,他怎會不知,從此不能習武,對於一個武修者來說,比殺了他不難受。何況藍炎的天賦還如此高。
“好了,我們三個三年未見,好不容易一聚,就別說這些了,我們去喝酒!”影道。
景辰收回目光,的確,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說隻是徒忝傷感罷了,“也是,今天生請客,我們去醉仙樓喝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