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床上的風月瑾依舊睡著,安靜的好似與自然融為一體,看著那依舊蒼白的小臉,讓人忍不住的疼惜。
“我一定要找到讓他修複根基的方法。”清羽在心中暗暗發誓。
“水!”清羽對著空氣說道。
一個人影憑空的出現在房間,依舊是那樣一襲藍衣,背著那把劍。
“我要出去走走,你留下照顧瑾”閉門造不了車,坐在這裏怎麼都不會有辦法,還不如出去轉轉,說不定會碰上什麼。
“小姐,給。”雲水直直的伸出手,手上盛著兩樣東西。
土魔法杖和滴水無痕!
“滴水無痕?!”雲水會把土魔法杖給自己,清羽並不奇怪,可是家主戒怎麼回會在他手上?
“我爹呢?”
“寒水洞。”
“寒水洞?!那是什麼地方?”聽見這個名字,清羽就感覺不妙,寒水洞,寒水盒,這一切和冰淩珠又有什麼樣的關係。清羽感覺這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自己好像正在掉入一個陰謀之中,可就現在來看,又說不出哪裏不妥。
“孕育冰淩珠的地方。”依舊簡單的回答,你問什麼我答什麼,一點不多說,雲水多年以來養成的彙報習慣卻讓清羽極為不爽。
“你就不能一次性的把整件事情都說出來!”咆哮的怒吼著,冰冷的她還沒出現過情緒如此波動的情況。關心則亂,天曉得聽到這樣的事情,清羽又多擔心。心頓時亂的如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她剛剛享受父慈母愛,卻得知爹爹深入險境,何人不急,奈何眼前的木頭疙瘩問三句憋不出個屁來。
“冰淩珠應該是認你為主了。”清幽卻無力的聲音,床上的風月瑾被清羽的怒吼吵醒了。
“吵醒你了,身體感覺怎麼樣?”坐到床邊,小心的把風月瑾扶起靠在自己懷裏。
站在一旁的雲水,看著倆人依靠的畫麵,不禁麵露神傷,她什麼時候能對我露出這樣柔美的神情,哪怕讓我死也值得了。
“瑾少爺,這次受傷,傷不在手臂,而是魔力消耗過大,牽動了受損的根基……”雲水述說著風月瑾的傷情。
“住口!”風月瑾急切的打斷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清羽的神色。
“說下去。”
“不用了,我根本就沒有事,就是大出血後,有點貧血而已,別聽他胡說,我的身體我了解”風月瑾說著就要掙脫清羽的扶持自己下地“我讓你看看小爺我的雄姿。”信誓旦旦的說著,卻還沒站穩就支持不住的向後傾去。
清羽及時的伸出手,接住了他,將風月瑾重新放回床上,蓋上被子,掖好被角,“我看你是熊姿,笨熊的熊。”
雲水默默的從屋裏退了出來,他做了他能做的,讓清羽現在就知道風月瑾的傷情。以小姐的個性會不遺餘力的想辦法救瑾少爺的,雲水暗想。他不希望,清羽在風月瑾的傷無力回天時,再徒勞絕望的傷心流淚。痛苦、絕望,這樣的情緒不應該加之於小姐身上!那樣聖潔的人兒,隻應該快樂的活著。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紫色的瞳眸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嗬嗬,我跟你說說冰淩珠的事吧,其實姐夫他們沒什麼事……”
“瑾,在我心裏,你和爹爹、娘親一樣重要,我現在想知道你的傷。”清羽堅定的說著,她早把風月瑾放在了心頭一個重要的位置,同於風月嫣和藍正龍,卻高於自己!
聽到清羽這樣的話,風月瑾不禁一怔,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她的清冷,這丫頭,還真是麵冷心熱呀。
“根基受損的人正常來講是沒有辦法修煉魔法的,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廢物的生活一輩子,沒有魔力沒有鬥氣。就仗著自己是精靈族,強行修煉了魔法。”
說道這裏,風月瑾抬頭看了看清羽,發現清羽的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沒有同情更沒有鄙夷,甚至像沒有聽見一樣,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