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把四爺的資料發給陳東沒多久,陳東就把在公安內部係統查詢到的信息發了過來,高亢一看果然發現有些問題。四爺真實姓名叫程誌偉,2008年改名程塵,土生土長的江州本地人,今年四十。父母均為國企離休幹部,上麵還有個姐姐。
他應該屬於那種根紅苗正的家庭背景,父親是個高級知識分子,江州市公路運輸集團的總工程師。母親也是該集團的工會幹部,現已雙雙離休。姐姐大學畢業後在海關工作,姐夫也是江州市政府部門的一個正處級幹部,雖然是個閑職沒任何實權,但至少一家人過得老實本分,與社會上那些汙七八糟的事情沾不上半點關係。
唯獨這個四爺是個另類,他的履曆與這個家庭的其他成員大相庭徑,他竟然有涉黑的嫌疑,與多位黑老大交往甚密。但不知什麼原因,其他幾個黑老大在曆次的打黑行動中都被打掉了,他卻安然無恙。
曾經因打架鬥毆涉嫌故意傷害,以及收取歌廳等營業場所的保護費被公安機關多次處理過。也是每次都逃脫了法律的製裁,不是缺乏關鍵性證據,就是被取保候審,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2008年的時候,因多張大額信用卡無力償還而被打成金融詐騙罪。後來因主動投案自首,又償還了部分欠款,被從輕處理監視居住半年,但至今仍被列為限製出境人員。
高亢麵對四爺這些“光輝曆史”後心頭竟有些高興,好像自己有意無意的期待著看到這樣的結果一樣。也不知是擔心孫雨彤她們被四爺騙財,還是不爽她們和一個陌生男人走得過近,打翻了醋壇子?或許都有一點吧。
不管怎樣這小子是個詐騙犯,而且欠了一屁股債。高亢認為至少與他合作的風險太大,他一定要盡量想辦法說服孫雨彤,讓她趁早終止與這個人的合作。正好孫雨彤和段筱裕近段時間耗在新天地,忙著餐廳的籌備。高亢給她倆去了電話,問清她倆具體的位置後,開著車直奔而去。
現場負責裝修的施工隊剛進場,高亢覺得沒地方下腳,把兩個人拉到隔壁的一間水吧說話,就是上次和謝蘭去的那間。
對於餐廳的籌備,段筱裕算是輕車熟路比較有經驗,所以她基本上是固定在現場。孫雨彤還要負責其他業主的進場工作銜接,以前的團隊班子多是那幫人的親屬,抓的抓判的判。孫雨彤接手新天地還來不及組建自己的團隊,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兩人隨便哪一個走在街上,也足以吸引整條街的目光。現在兩個大美女手挽手的走在一起,更是吸引眼球無數!所經之處,身後皆是一陣口水吞咽之聲......
進了水吧,孫雨彤和段筱裕雙雙坐下後就趴在桌麵直呼累得要死。高亢陪著笑臉,殷勤的給這個捏捏腿,那個揉揉肩,嘴裏還一口一個“老婆們辛苦啦!”。看得過來點單的少爺妒火中燒,心裏頭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呀!連看高亢的眼神,都快要噴出火焰來了。
點完單後,少爺一轉身便收起了笑臉,背著高亢無聲的罵了一聲“靠!”,向吧台走去。
“這麼急找我們來這兒幹嘛,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孫雨彤蹬掉了鞋,把一雙長腿伸進高亢懷裏撒嬌。段筱裕沒有孫雨彤的腿長,她才不會在外麵自曝其短,於是背對著高亢讓他幫自己捶捶背。
“我給你們看樣東西,看完了再說。”高亢說著拿出了手機,把陳東發來的信息給她們看。兩個美女一邊一個湊上前來看高亢手機中的短信,把高亢的腦袋擠在中間。高亢聞著來自她們身上的幽蘭之香,又被她們溫熱的呼吸在耳邊和脖子根有一下無一下的撩撥著,立刻就有了反應,一股燥熱自小腹下方傳來。
孫雨彤最先察覺有異,連忙收回長腿白了高亢一眼,轉過頭背對高亢,伏在桌上哧哧笑個不停。段筱裕問她笑什麼,她也不答,反而笑得更厲害了。段筱裕就勢趴在高亢身上,想伸手去拉孫雨彤問個明白,小臂剛一碰到高亢大腿根部就嚇得一聲尖叫!再想捂嘴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的人都聞聲看了過來,段筱裕瞬間一張臉羞得通紅,就像是她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高亢對這一切很是無語,隻能對著天花板幹咳幾聲掩飾尷尬。無意中知道答案的段筱裕,和孫雨彤對望了一眼,兩個人捂著嘴笑得淚流滿麵都停不下來,看得水吧內的其他客人和服務員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