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妍正暗自發.春的時候,一個服務員敲門進來說樓下有間包廂的客人請柳老板下去吃酒。柳紫妍讓服務員回話就說自己稍後便到,打發走服務員後柳紫妍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有些乏了,不想喝酒。”
其實她是故意說給高亢等人聽的,表明她留連在此是為了躲酒而已。
高亢想著段筱裕在認識自己以前,隻怕也是如此外熱內冷的應酬著無聊的客人,每天都熬得心力交瘁疲憊不堪。看著柳紫妍就如同看到了昔日的段筱裕,對柳紫妍心中所有的無奈猶如感同身受。隨口說道:“當真乏了不去便是,這一天天的,你一個女人家何時是個頭?真為孩子著想就得愛惜自己身體,別人不心疼,你自己也不心疼自個兒那不就完了嗎!”
黎嗣萊聽得一抬眉毛,對著高亢說道:“喲嗬,這就開始心疼舍不得啦?你二位未免也發展得太快了點吧!”
柳紫妍飛了黎嗣萊一個白眼,瞬間恢複到之前的狀態,立起身子叉腰說道:“就屬你這悶騷的老頭子最壞!心疼老娘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以為裏麵就沒有一個半個當官的,老娘非得稀罕你家大兄弟來心疼?哼,老娘這就下樓去看看,到底又是哪位冤家上門來煩人?”說完起身一步一扭的走出了房門。
柳紫妍嘴上不會輕饒了黎嗣萊,其實心裏卻像打翻了蜜罐一樣甜滋滋的。剛一出門就用手背擋著一陣偷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發騷發.浪,可就是克製不住心裏的那股邪念。
屋內的高亢見柳紫妍出去後回頭對黎嗣萊說道:“黎部長有所不知,我家那口子曾經的經曆像極了她現在,所以我才......”
黎嗣萊對高亢的私生活再不了解也知道這小子豔福不淺,家裏有好幾個極品大美女圍著他轉。於是連連擺手說道:“我忙組織上的人事工作都還忙不過來,你家後院的人事工作還是由你自己審批考核吧。嗬嗬......”
高亢聽了往椅背一靠,雙手抱在胸前笑罵道:“難怪人家走前說你是個悶騷的老頭子,我看還真說對啦!”
黎嗣萊也不正麵答話,側身對著小李和小蘇說道:“我說什麼來著,看來呀這柳老板已經通過了高副縣長的審查了,這麼快就一個鼻孔出氣了。”
小李小蘇隻是哧哧地笑,不敢抬頭看高亢的臉。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柳紫妍突然推門而入,幾步來到高亢身旁坐下,臉色煞白的一言不發。
眾人一看就猜到剛剛或許是在別人包廂裏受了氣,但不便多問。高亢見狀問到:“這是怎麼啦,怎麼才出去不到十分鍾就氣呼呼的回來啦?”
柳紫妍擠出一絲微笑,說道:“王麻子當鎮長了,一幫人在在給他接風,非逼著我喝白酒。我說喝不了,幾句話不對,我就先走了,免得一會兒撕破臉都不好看。”
“王麻子?”高亢在腦海中迅速的搜索著石舫鎮的幹部中姓王的領導。
“你是說王孝林?”黎嗣萊問柳紫妍,下邊鄉鎮的一把手都在他心裏裝著,所以柳紫妍一說“王麻子”他就知道說的是誰。
“嗯。”柳紫妍點點頭,“王麻子倒沒讓我喝酒,他身邊幾個朋友非要讓我敬王麻子酒。我用啤酒敬還不答應,非得用白酒,而且還用啤酒杯給我倒了大半杯白酒。老娘幹脆把酒杯一放,不喝拉倒,直接走人啦,哈哈哈......”
“你就不怕王麻子回頭找你麻煩?”黎嗣萊故意問道。
“他敢!”柳紫妍滿不在乎的脫口說道,“政府是他家開的?”
“他可是鎮政府的一把手,隨便挑你點毛病逮住不放,你這生意恐怕就不太好做了吧?”黎嗣萊說道。
“哼!這石舫鎮是共產黨當家還是土匪窩子?就因為我沒敬他酒就把我飯店整黃了?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柳紫妍冷哼一聲說道,看見高亢後又是一拍桌子,指著高亢說:“剛剛你可說過有事找你喲!你是縣裏的領導,這王麻子要真小心眼找我麻煩,你可得給我做主!”
高亢笑道:“你這也算是現炒現賣,不就敬杯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呸!”柳紫妍白了一眼高亢,說道:“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也不知道是下邊那幫家夥還是你更壞些?”
黎嗣萊見高亢被罵在一旁拍著巴掌的大笑,指著高亢對柳紫妍說道:“不用問,肯定他更壞!”
“我看也是——”柳紫妍瞥了高亢一眼說道:“一幫大老爺們拚命灌一個女人的酒,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