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九九零年,光明教廷總部聖彼得大教堂內,教皇馬特·勞倫那一貫處變不驚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憤怒,底下六個光明大主教在底下垂首侍立,一旁坐著的光明聖女安娜·凱瑟琳一言不發,那光明聖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誰能告訴我,那聖水珠為什麼會丟了,本·傑特你倒是給我好好地解釋一下。”教皇臉上絲毫沒有了慣有的慈祥柔和,揮舞著手中的金色權杖,劈頭劈臉的向最底下的那個紅衣大主教喝問道。
此時的本·傑特沒有了一貫的淡定從容,作為最年輕的紅衣大主教,備受聖眷的他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為什麼僅僅丟了一個隻有在十年一次的光明盛典上才會展出一次的珠子竟惹得教皇陛下發如此大火。若是他早知道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珠子拿去給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拿去耍玩。
“這個屬下也是剛剛知道,是屬下的孽子拿去玩耍才會弄丟的,孽子現在已被屬下囚於家中了。”
“嗬嗬,恐怕不是拿出去玩耍,而是去騙女人去了吧。”右邊上首的那個紅衣大主教冷冷的說道。
本·傑特不用抬頭也知道說話的是誰,六個紅衣大主教中看自己最不順眼的就是排名第二的伊卡·瑞森,此時逮住了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是屬下教子無方,屬下願意受罰。”情知這次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懲罰,本·傑特連忙低頭認錯,心裏暗暗下定主意,這次就算是妻子再護著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竟然偷了自己的珠子跑去聖城最大的娛樂場所討好女人。
“哼,你受罰就能把珠子找回來了嗎?那麼重要的珠子,你竟然讓你兒子拿了去玩,要出了什麼事我看你如何向教宗陛下交代。”那伊卡·瑞森此時逮住機會,竟不想放手,準備痛打落水狗。
“夠了。”竟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娜·凱瑟琳發話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做無謂的爭吵,還不快去把珠子找回來,本·傑特,若找不回來那顆珠子,你就不用回來了。”
本·傑特心頭一緊,唯唯諾諾的應承了下來,答道:“屬下已派教廷騎士前去搜索,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的。”
話音剛落,一名聖騎士急匆匆的快步趕來,“稟告教皇,偷取聖水珠的人應為一名女子,好像是東方大陸的人,實力不強,也就劍師水準,可是身法卻十分精妙,我方的聖級強者竟也追她不得,如今恐怕已經逃離聖城了。”那聖騎士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古怪之色,似乎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個劍師水準的人是怎麼從高她兩個等級的人手中逃脫的。
“怎麼可能,你是說一個劍師水平的人能從聖級強者手中逃脫?”排名第五的紅衣大主教強尼·休斯頓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您是在懷疑我的誠實嗎?”那聖騎士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聖騎士都是隸屬於教皇和聖女直接領導,所以和紅衣大主教是平等的,此時見強尼·休斯頓出言懷疑,不由生氣萬分。
本·傑特聽了聖騎士的話也感到難以置信,若不是騎士的美德中包含了誠實,他也要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好了,強尼·休斯頓他也是無意冒犯,霍尼斯特你先退下吧。”光明聖女安娜·凱瑟琳淡淡的道:“教宗陛下,看來真的要啟動聖令了嗎?”
教皇馬特·勞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仿佛過了好久,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傳我光明聖諭,各方教廷,傾盡全力,搜尋聖水珠,緝拿偷取聖珠之人,生死勿論。”
“紅衣大主教蕾恩卡·朱莉聽令,率三位聖騎士務必將其緝拿,帶回聖水珠。”
隻見左邊站在第二位的紅衣大主教一閃而出,竟是一位女子,隻見她應了一聲,便飛速的退出教堂,就連站在一旁的本·傑特也隻看到了一個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