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我就在去年過了十八歲,在今年考上了大學。這些年隨著李叔過著平淡的生活,但也碰見過些許怪事。那時候,李叔家對麵就新開了一個餐館,門臉比他的大,裝修比他的好,而價格卻差不多,可以說是李叔叔這破落的小餐館最大的竟爭對手。
我心想著反正回家時間還沒到,於是索性趁著暑假留了下來,在店裏給他打下手。
而李叔叔雖然憑白多了個竟爭對手,卻似乎並不太在意的樣子,依然每天不疾不緩的做著自己的生意。
還別說,這真有效。
因為李叔叔雖然為人話少了些,也不太會和人客套,但是,他硬憑著餐館良好的口碑和優惠的價格招攬了不少的老顧客,每天客人來來往往的也是不少。
所以,即便是這樣,李叔叔這邊的生意依然沒有半點影響。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對麵新開餐館的老板卻是沉不住氣了,有事沒事就來找茬,但李叔叔依然不理會他們,雖然磕磕絆絆的,但也持續了好長時間。
對麵餐館是一對夫妻,男人姓馬,長得膘肥體壯,即不炒菜,也不跑堂,頂多就站餐館門口攔下要到李叔叔這邊來吃飯的客人,那女人姓劉,每天穿得花枝召展的,不但攔客人,還時不時的惡語中傷李叔叔,說他餐館裏用的地溝油,用的也都是變了質的菜。
這些話雖然最終都傳到了李叔叔的耳朵裏,但他卻根本不在意的樣子,隻是每天盡力的炒著每一份菜。
我記得,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八月中旬。
可是,也就在那一天,又到了飯點,我站在餐館門口開始攬客,看到過路的人就問他們:“老板,要吃飯不,特美價廉,味道很好的啊!”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隻見張德福才將一盤新炒好的菜端到桌上,那兩名食客便嚐了一口。
隻見這菜才一到兩人嘴中,兩人便同時眉頭一皺,“呸”的一聲將這菜給吐了出來,齊聲說:“這什麼味啊?”
這動靜立馬驚動了李叔叔,隻見他抹著圍裙趕了出來,連忙道歉,問兩人有什麼問題。
兩人沒有多說,指著菜說:“你自己嚐,跟蠟似的。”
李叔叔半信半疑的嚐了一口,竟然也和這兩人一樣將菜給立馬吐了出來,連忙賠禮道歉,並又急忙轉身再次炒了個菜。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先端上桌,而是自己先嚐了一口。
隻是,這一口下去,他的臉色頓時再次變得非常的難看,轉身將剛炒好的菜給倒到了垃圾桶裏。
看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炒的菜有問題。
“壽寧,快進來”,李叔叔連忙招呼正在攬客的我回餐館,之後又連連對那兩名食客道歉,兩人雖然有些不滿,但因為沒什麼損失的緣故也就掃興離去。
“沒道理呀,我這菜都是今天才買的,不可能有問題啊”,李叔叔揉著頭,看著廚房裏堆放的青菜發呆。
“會不會是調料出了問題?”張德福提醒他說。
李叔叔聽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跑到廚房,用筷子沾著調料每一種都嚐了嚐,確實寡然無味,不由得連連點頭,衝張德福微微笑了笑,繼而又取出幾瓶嶄新的調料,又試了試,之後又是臉色一變,將調料再次給扔了。
一連試了好多次,所有的調料都有問題。
這一下李叔叔不淡定了,連忙打電話讓人送來新的調料,逐一嚐了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等到他用新調料炒好菜再次嚐了一下之後,依然皺著眉頭將菜給倒了。
其間我也嚐了一口,那味道,確實不好說,真像那兩位食客說的那樣,跟蠟似的。
就這情況,李叔叔哪裏還敢打開門來做生意啊,於是索性將餐館門給關了,放了張德福的假,自己獨自一人窩在餐館裏琢磨這事。
可惜一天下來,沒有任何結果。
這就好像是一夜之間餐館裏頭所有的食物都被人調了包一樣,所有的東西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而且,不隻如此,所有的食物,隻要在這餐館裏麵過一夜,就會變得完全沒有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