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棟子是這麼說,但是我卻弄不明白,林子叔他怎麼就幫著我了呢?
小棟子告訴我說,現在的我體內死氣淤積,林子叔來是幫我化解這死氣的,所以當然就是幫我了。
我聽得雲裏霧裏,但稍一細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隻是,我弄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林子叔為什麼要幫我呢?
一想到這我就一個頭兩個大,這小棟子先說是秋娥嬸在害我,又說林子叔在幫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兩還是兩口子,並且都是死了的兩口子,怎麼都糾結到了我這裏呢?
“算了,別再想了,我肚子餓了,他兩是兩口子更好,一會順道去看看怎麼回事”,小棟子一副餓得不行了的樣子,草草洗了下手便轉身去吃早餐。
“你快告訴我,秋娥嬸她的屍體到底哪去了?”我早就急得不行,才一吃完就催促起依然吃得吱溜吱溜的小棟子來。
小棟子頭也沒抬,含含糊糊的說:“要找她很簡單,你等我先吃完這一碗再說。”
我咬了咬牙,也實在沒了別的法子,於是隻好耐著性子等他吃完之後兩人才一道出了門去。
一路上小棟子給我解釋起了這事,他告訴我說這秋娥嬸肯定是怨魂未散,並沒去她該去的地方,而她的屍體之所以不見,則極有可能是有心之人給弄走了。
“弄走了?為什麼?”一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心想著一具屍體弄走了又有什麼用,難道拿去養魚啊?
小棟子搖了搖頭說這你就不懂了,你們那一片的墳地都很有問題,而且還出了個沉棺藏屍的事,所以,隻要是葬在那裏的人,他的後人和親屬氣運也肯定會受影響,而這弄走他屍體的人,一定是知道並且擔心這個問題,所以偷偷的將這女人的屍體給弄到別處去了。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因為沉棺埋屍這事主要就發生在我爺爺奶奶和爹身上,但秋娥嬸她的墳和我那邊相隔並不遠,所以受影響這一點上還是說得過去的。
但是,我想明白這事的同時又隱約覺得有些奇怪,細細一想,登時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我記得秋娥嬸的墳旁不正是林子叔的墳麼,怎麼那人擔心秋娥嬸的墳影響風水,難道就不擔心林子叔了?
而且,我還知道秋娥嬸的兒子強子哥可是大學生,畢業之後一直在城裏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來呀?
當我提出這意見的時候,小棟子也是大吃了一驚,低聲問我:“那這秋娥嬸家裏還有別的人沒有?”
我撓了撓頭,細細一想,如果一定要說是她家裏人的話,那恐怕隻有九太公了。
隻不過,我們這裏很落後,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別嚴重,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說,意思就是說女人嫁人了之後就不能算是娘家人而是婆家人了,是族譜都上不了的。
所以,從這一點上說,這九太公還真算不得是和秋娥嬸一家人啊。
這一下可把小棟子給難住了,他撓了半天腦袋愣是沒想明白,最後重重的跺了跺腳,堵氣似的說:“不管了,咱們總得先試試。”
說完之後,小棟子便二話不說和我來到了那墳地裏頭,第一時間就跑到秋娥嬸的墳上轉了一圈,可是,他這一圈還沒轉完便又是臉色一變,不住的朝我招手喊:“小寧子,快來看。”
我看他依然在昨天秋娥嬸墳頭那破洞那裏,不由得心裏咯噔了下,連忙跑過去一看,這才發現,秋娥嬸墳上的那個洞竟然又被堵上了,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到任何異常。
這一下我也不淡定了,難道說,昨天有人知道我們發現了這一點,又偷偷的將這墳給補上了?
隻是,在我正思量這個問題的時候,小棟子卻猛的蹲了下來,吭哧吭哧的挖起這坑土來,看他樣子,竟想是將這墳再給挖出個洞似的。
這當時便嚇得我頭皮發麻,要知道,這刨人家墳可是犯了大禁,被抓到了的話後果非常嚴重的,於是我連忙就要去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