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氣小棟子在這個時候還給我耍心眼,但是,等真正看到他重新出現在我家門前的時候,我還是半點脾氣也發不出來,將他迎進了屋裏,細細跟他說起了剛才我娘說的這事。
小棟子倒也不臉紅,大刺刺的坐下來看著我娘說:“姨,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有事情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嘛,為什麼非得藏著掖著呢?”
我娘歎了口氣,並沒接他話茬。
而我也弄得非常的尷尬,連忙扯開話題問他:“快說說看,我奶奶和我爹的遺像為什麼會褪色呢?”
“我能看看那遺像麼?”
小棟子顯得非常幹脆,二話不說將頭一轉看向我娘。
我娘默默點頭將那遺像重新拿出來,隻見小棟子看了這遺像半天,越看臉色越是驚駭,到了最後竟然一拍巴掌說:“高人呐,真是高人,小寧子,你奶奶真不簡單,比起我師父來都差不了多少了。”
我眉頭一皺,根本沒心思聽他這些,催促他快點說正事。
小棟子在我的催促之下才細細說了起來。
原來,這遺像根本不是我奶奶畫的,而是說這遺像由始至終就是我奶奶用某種特別的密法做出的一個魂魄印記,魂在像在,魂滅像散,說得明白一些就是這遺像根本就是我奶奶和我爹遺像的投影。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我不懂,我最關心的是,好端端的我奶奶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個投影呢?
小棟子思索了半天,深吸了口氣說或許我奶奶這弄這遺像就是為了今天能讓我看到。
“什麼意思?”我還是沒弄明白。
“這就是說,你奶奶就是在告訴你,這事你不能再查了”,小棟子說完之後又搖了搖頭,嘀咕了半天又說:“也不太對,應該說你奶奶弄這麼個東西就是為了給你傳遞一個訊號。”
“什麼訊號?”我心頭一驚,連忙問他。
小棟子並沒急著回我,而是又搖頭晃腦的思量了半天,將腦門上那道疤痕撓得越發的紅了,最後才絮絮叨叨的分析了起來。
他說,如果我奶奶隻是讓我不再查這事的話,大可不必這麼麻煩,直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反正如果沒有這遺像的話,我查到最後肯定也不會查到什麼。
所以,可以確定的是,我奶奶留下這張遺像肯定有別的深意。
據我娘剛才說,這遺像是在我回來之後開始褪色的,而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杳無頭緒,根本找不到特別有效的突破口,所以可以斷定這遺像是否褪色和我的調查根本沒有直接關係,其至可以說,這遺像的存在就是我奶奶給我發出的一個求救訊號,讓我快點將她解救出來,否則的話,不單是她,甚至就連我爹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隻是,現在問題又來了,那就是我奶奶既然有這本事,她為什麼不自救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問題我奶奶都不能解決,她憑什麼就認為我能解決呢?
還有就是,如果我奶奶真的情況危機的話,那她在哪裏呢?
一想到這我登時頭皮一麻,腦海之中瞬間迸出四個字來:“沉棺藏屍”!
小棟子說過,通過沉棺藏屍就可以控製被害人的魂魄,而眼前看來,我奶奶和我爹的墳墓都不見了,這不正是最好的證明麼?
我登時又想到了何木匠,這沉棺藏屍是由他一手操辦的,所以,有意害我奶奶和我爹的嫌疑人就應該是他了。
可惜的是,何木匠已經死了,我甚至在秋娥嬸的墳裏親眼看到了他。
所以,何木匠的嫌疑再一次被排除。
這也就是說,在何木匠弄出沉棺藏屍這事的背後,還另有主謀!
我甚至想過這主謀是秋娥嬸,但無一例外,秋娥嬸也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是不可能成為這事情的主謀的。
而且,眼前這所有的事情非旦沒有結束,而且還愈演愈烈,那就說明,這主謀非旦沒有死,而且還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頭興風作浪。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讓我不能理解的一點就是,至少從目前看來,這所發生的一切和我眼前命不久矣沒有任何直接的聯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