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張泛著快意的老臉,我怒得不行,感覺自己像猴一樣被這老家夥給耍了。
這老家夥也忒可惡了些,居然想以這麼一個弱智而且卑劣的謊言來欺騙我,這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隻能說明他太弱智了些。
想到這裏,我恨得不行,幾乎是怒氣衝衝的從強子哥那裏回來的。
看到我這樣,小棟子好奇得不行,一個勁的問我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發這麼大火來著。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理他,生悶氣似的坐在那裏,好半天都沒吐半句話。
見我這樣,小棟子也覺得無趣,悻悻的跑到一邊不再理我,等到我氣消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又湊了過來,低聲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而我也迫切的需要傾訴一下,於是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小棟子聽。
果然,小棟子聽後也是氣得錘桌子打板凳的,直哼哼的將那老家夥破口大罵了一通。
眼看他這樣,我心中那股子悶氣也是消散了不少,和小棟子兩人坐在門口聊了好長時間,之後才長舒口氣,正要轉身回屋的時候,就看到強子哥遠遠的跑了過來,滿臉的急促,隔得老遠的時候就喊:“壽寧,你快來。”
“強子哥,什麼事?”我連忙起身過去迎他。
“我爺爺他……他出事了”,強子哥急得不行,滿臉都是汗珠。
說實話,在聽到這話之後我的第一感覺不是擔心,反而是股子濃濃的快意,心想著這老家夥死了才好呢。
但是,眼看著強子哥家裏就他一個人了,我又有些不忍,於是隻好跟著到了他屋裏,還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陣怪異的叫聲,我登時心裏一樂,嘿,真是老家夥。
從聲音聽來,這老家夥殺豬似的嚎叫,痛苦得不行的樣子,不時還傳出陣陣含糊的話語,也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也正因為這樣,我反倒是和小棟子相視了一眼,嘿嘿一樂,故意放慢了腳步。
強子哥倒沒注意這些,急匆匆的進了屋裏,一把將門給推開,我定睛一看,登時倒吸了口涼氣,這才發現,老家夥正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滿臉的醬紫色,舌頭都伸了出來,全身不住的抽搐。
我雖然大吃了一驚,但卻根本不擔心,因為我分明看到林子叔正怒瞪著兩眼,正死死的掐著老家夥的脖子。
也就是說,老家夥這根本不是犯病或者什麼情況,而是遭遇了厲鬼複仇。
眼看著林子叔那惡狠狠的麵容,我不由得心中一歎,心想著早些年你幹嘛去了,要是那個時候你有骨氣一些,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
“惠……惠大師,你看這怎麼辦?”強子哥急得不行,滿頭大汗的問起了小棟子。
小棟子分明知道原因所在,但卻咧了咧嘴說:“不急,他隻是發了癲癇,過一會就會好的。”
一聽這話我差點沒樂出聲來,心裏不由得對小棟子刮目相看,心想著這家夥腦子還真靈活,才眨巴眼的功夫就想出了這麼好一個借口。
而看到我兩出現的老家夥則從驚駭隨後變得驚喜,連忙衝我們伸手,明顯是想要我們救他。
也直到這個時候,小棟子這才伸了個懶腰,悠閑的走到老家夥身旁,一手搭著老家夥的肩膀,一手實則拍了拍強子哥看不到的林子叔,低聲說:“也差不多了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林子叔才稍稍表情一變,看了看小棟子,有些忌憚的退了兩步,竟然直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說實話,再次看到林子叔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怪,因為一方麵他在生的時候一直對我不錯,而另一方麵,則還因為他與荷花之間那層關係,但即便是這樣,我依然還是不喜歡他,因為這男人太慫包了些。
而老家夥被林子叔鬆開手之後也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被強子哥扶進了房裏。
雖然此時林子叔依然和以前一樣麵目猙獰,但是我卻對他幾乎沒了害怕的感覺,也知道他有話要對我說,於是將頭別到一邊,低聲問:“您有什麼要說嗎?”
“謝……謝……你”,他那悠悠的聲音傳來,讓我心頭一動,知道他這聲道謝肯定是因為荷香的事。
不過,我卻不太領情,於是擺了擺手非常隨意的說沒事,救人也是救自己,無妨的。
我以為隨便打發一下林子叔就會走了,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走,反而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