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棟子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登時差點沒將我肺給氣炸了,於是我猛的一個轉身,衝這家夥嚷嚷起來道:“你他麼的有毛病啊,我娘她好好的哪裏不舒服了。”
聽了我這話後小棟子嘿嘿一笑,睜眼看向了我說:“小寧子,你不講信用哦!”
說實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真有種想罵娘的感覺,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和張永忠他們串通好了的,故意整我來著的。
我冷冷的盯著小棟子看了好久,差點沒將牙給咬斷,最後無奈,隻好恨恨的奪門而出。
可是,等到真正出了門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我竟然沒地方去了。
我彷徨的看了看周圍,最後實在沒了法子,無奈之下想到了強子哥,隻好垂頭喪氣的向他家那邊走去。
看到我出現的時候強子哥顯得非常的意外,連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不好跟他說張永忠的事,隻好有的沒的跟強子哥嘮叨了會,就要轉身回去的時候,強子哥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竟然是小棟子。
“小寧子,我說怎麼一眨眼沒見人影了呢,原來跑這裏來了”,小棟子嘿嘿一笑,顯得非常隨意的說了句。
我還生他氣呢,於是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要出去的時候卻被小棟子一把拉住,鬼鬼祟祟的打量了周圍一眼,突然將我猛的一把拉到了一邊,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我:“你小子腦袋秀逗了,怎麼跟個愣頭青似的。”
“咋了?”我一臉的不悅。
“咱們說好的以靜製動,你怎麼就不聽了呢?”
“啥?這叫以靜製動?這叫引狼入室好不好”,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沉吟了一下之後直視著他問道:“你老老實實的交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整天跟條狗似的屁顛屁顛跟在他們後頭,有屎吃啊!”
小棟子兩眼一翻,深吸了口氣,直視著我說:“家裏說話不方便,而且,有很多情況我還隻是猜測,也做不得準,所以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要你相信我,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聽了一驚,於是又問他:“那你知道我娘是怎麼回事麼?”
小棟子聽了臉色一白,搖了搖頭說:“不管你娘什麼情況,你聽我的就行,不然的話,你會壞了大事的。”
他說得不明不白,讓我好一陣糾結,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事先告訴我怎麼回事,也免得我像根扯線木偶一樣好麼?”
小棟子搖了搖頭,莞爾一笑說:“我要真告訴你怎麼回事了,你還會聽我的麼?”
“草”,我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跟著小棟子回到家一看,登時差點沒氣得暴走。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看到張家“精忠報國”四人正在我家裏來來回回不住的搬桌子挪板凳的忙活個不停,每人手裏拿了條毛巾,裝模作樣的這裏擦擦那裏翻翻,表麵上看是在做衛生,但細細一看倒像是在抄家一樣。
而我娘則愣愣的站在那裏,任由他們在那裏鼓搗,看到我出現之後才走了過來說:“你看你表舅他們實在太熱情了些,嚷嚷著要幫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收拾屋子,攔都攔不住。”
我疑惑的看了我娘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看到小棟子正對我擠眉弄眼,於是故作淡定的深吸了口氣,冷冷的說:“家裏確實要收拾下了,難道表舅他們有這心意,那就隨他們吧。”
眼前這形勢我算是弄明白了,這張永忠他們肯定是找不到好合泉裏的那東西,所以將目光放到了我家裏,這表麵上看是在做衛生,實際上是在找那東西呢。
隻是,我弄不明白的是,好合泉裏找不到的東西怎麼會在我家呢?
難道說,他們認為那東西奶奶放在了我家裏?
雖然我認準了他們不會找到那東西,但是,不得不說,看他們那逼樣,我確實不爽到了極點,於是隻好咬牙回了自己屋裏,看著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我差點沒氣得吐血,要不是小棟子不住的對我眨眼睛的話我隻怕當場就和他們翻臉了。
真他麼的是屎可忍尿不可忍,張永忠這幫人太可恨了。
可偏偏就是小棟子居然還沒事人一樣不住的壓製著我,我想了想了,等這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小棟子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他麼的真跟他翻臉了!
這整個過程並沒持續太長時間,整個屋子重新恢複平靜,我和小棟子窩在房裏,雖然他一直不住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但是我根本沒心情理他,腦子裏不住的猜測著這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這種極度鬱悶和憋屈的狀態之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