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棟子這一手登時就將我弄懵了,不是說好的來幫著查我舅舅案子的麼,怎麼轉眼間就翻了臉呢?
雖然知道他這是在賣關子,但是,現在我舅舅可在號子裏關著呢,難道小棟子就能保證馬如龍一定會去找他?
說實話,對於小棟子這樣,我確實有些不滿起來。
而馬如龍則更是不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離開,等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算反應過來說:“那行,那惠大師你們先忙。”
“剛才怎麼回事呀你,說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跑了呢?”出了警局我才忍不住埋怨起小棟子來。
但這家夥依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衝我嘿嘿一笑道:“小寧子,要不咱打個賭怎麼樣?”
一聽打賭兩字我就頭疼,之前跟他打賭輸了就把我鬱悶得半死,生生壓製了我三天時間愣是半點口風都沒吐,現在又來打賭,鬼知道這小棟子又玩的什麼花花腸子呀!
可是,我偏偏就不服輸,心想著人家馬如龍又不是你肚你的蛔蟲,你說讓別人來別人就來呀?
想到這裏,於是我將牙一咬,瞪了他一眼說:“賭就賭,怕你不成!”
小棟子嘿嘿一笑說既然你答應了,那咱們事先得把條件講好才成,不然的話就不好玩了。
看他那張嬉皮笑臉的臉,我登時隻覺一陣發毛,但不管是出於麵子還是說要出一口惡氣,我都不能退縮,於是讓他快點把條件開出來。
小棟子說那好,眼前你這不是快要開學了麼,我長這麼大還沒到省城裏去過幾次,這次如果我賭贏了,你就帶我去省城,怎麼樣?
“那輸了呢?”我倒沒覺著這個要求有什麼過份,就算不打賭我也願意帶他去。
“輸了?”小棟子咧嘴一笑說:“如果我輸了,那我就跟著你到省城裏去給你當牛做馬,怎麼樣?”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算聽出味來,這家夥分明就是要去省城嘛,贏了輸了結果都一樣,有什麼分別?難道我還真把他當牛馬使喚不成?
不過,換句話說其實要真把他當牛馬收拾也是不錯的,實在不行讓他幫著去扁一頓那些欺負了我幾次的富二代也不錯啊?
一想到這裏,我眼珠一轉點了點頭說:“一言為定!”
我娘和舅媽問了信之後就回去等下一步結果了,而我和小棟子則留在了縣城裏頭,一連住了兩天那馬如龍還沒出現,這不由得讓我心中一陣竊喜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也不知道舅舅那裏弄得怎麼樣了,於是也越發的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倒是小棟子卻顯得氣定神閑的,沒事的時候居然還跑到那人流量最大的馬路牙子擺起了攤來,說是這段時間天天下館子,住賓館開銷太大,要賺點外快補貼一下。
我反正是沒事做,於是也跟了過去想看看這家夥倒底弄些什麼名堂。
隻是,等到我一弄明白這事之後才知道,這家夥居然跑去給人看相,我登時驚呆了。
隻見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塊木板,又跑到打印行裏打了張紙出來釘在木板上麵,寫著“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八個大字, 最後花三塊錢買了個小板凳往馬路牙子上一坐,把那木板放在麵前當作招牌,一本正經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說實話,在看到他這德行之後,我真後悔跟他一道出來了,因為,這家夥太他麼的恬不知恥了些,非旦沒覺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反而一連兩天都滿臉堆笑的坐在那裏,完完全全的無視了路邊行人怪異的目光。
這一點,我自問做不到,於是裝作無事的樣子在他身邊瞎逛,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沒腦子,居然會找他。
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我兩正要收工的時候,還真有人找上了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棟子一眼,問:“小兄弟,你這……真能消災麼?”
隻見這人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非常的普通,屬於那種跑到人群之中眨巴眼就看不到影了的那種。
但唯獨有些例外的是,這人兩眼無神,眼皮總不自覺的耷拉下來,像是隨時都要睡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