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小棟子那一副故弄玄虛高深得不行的樣子,我極為鄙視的同時又不免好奇不已,不知道這家夥這滿臉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
當然,與此同時最讓我沮喪的是,我和小棟子的賭約再一次的輸了。
而且,他很快就跟我說起了這事,笑眯眯的樣子問我準備怎麼跟他兌現。
我氣不打一處來,搖了搖頭說怎麼兌現,那還不得等我開學了再說了,總不至於現在就把你弄到那裏去吧。
接下來我便和小棟子兩在招待所裏磨嘰了會,正準備著出去弄點東西吃的時候,馬如龍竟然又來了,臉上帶著喜意說:“惠大師,那人我們逮住了。”
“逮住了?那問出什麼了沒?”小棟子看都沒看馬如龍,大咧咧的問他。
馬如龍臉色一白,隨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還沒來得及問,這還是前線的同誌剛反饋回來的信息。
聽到這話連我都是打了一個踉蹌,心想著這馬如龍是個精明能幹的警察啊,怎麼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豬了,問都沒問就跑這裏來報信了?
隻不過,等到馬如龍真正開始說起原因的時候,我才知道,並不是馬如龍不精明,而是我把這個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據馬如龍說,那董傳貴確實有一定的嫌疑,因為,他和我舅舅一樣,也同樣是那工地上的工人,而且,他家同樣住在那裏。
當然,最重要的是,通過對董傳貴鄰居的調查發現,就在半年之前,董傳貴的老婆跟人跑了,據說,將他老婆給勾走的,正是那被砸死的老板。
聽到這裏我頓時大喜,照這麼看來,這董傳貴弄死那老板的可能性比我舅舅要大了上萬倍啊。
隻是,即便是這樣,這馬如龍直接審問就是了,幹嘛還跑到這裏來呢?
關於這一點,馬如龍又說了,他說,那董傳貴竟然放話出來,不見到那個把他供出來的人就絕對不開口。
這一下就變得有意思起來,怎麼那董傳貴看起來憨頭憨腦的,居然一下就知道是有人把他給供了呢?
想到這裏,於是我看向小棟子,卻見他也是一臉疑惑,低估著說:“那勺貨是哪門曉得的呢,難不成他還真成了神仙不成?”
“嘿嘿,那個……惠大師,要不,麻煩您走一躺?”馬如龍姿態放得非常的低,滿臉堆滿了討好似的笑意,好像沒有小棟子這事還真辦不成了。
小棟子兩眼一翻,看向馬如龍說:“我沒說我不去啊,不過,我在這裏耽擱了這麼多天,花費可是不小呀……”
一聽這話我差點沒跌倒,怎麼感覺這家夥像個財迷似的,居然找馬如龍要起錢來。
但是,我更沒想到的是,馬如龍對此似乎習以為常似的,連忙點頭說:“這個沒問題,我已經跟局裏申請了專項經費,您就放心吧。”
“這還差不多”,小棟子嗤了嗤鼻,繼而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小寧子,咱們出發吧,今天哥帶你見識一下。”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是,因為這事跟我舅舅有關,所以我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看到董傳貴的時候,他正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裏,一看到我們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抬起頭來,嘿嘿一笑衝小棟子道:“大師,沒想到真的是你。”
小棟子撇了撇嘴,環顧四周打量了一眼道:“是我,那三張符有用麼?”
“有用”,董傳貴咧嘴一笑,和小棟子談話的表情反倒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更是看得我滿頭霧水。
“那鬼沒再挪床?”
“不挪床了。”
“看到那鬼了麼?”
“看到了。”
兩人一問一答,全是些沒營養的對話,聽得我一陣頭疼,恨不得當場掀桌才好,但是,兩人依然無所顧忌,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一如既往的做著這些無聊透頂的事。
這個過程持續了極長時間,讓我根本就生不起半點再聽的心思來,無奈之下隻好悠悠起身,想出去透口氣才好。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話鋒一轉,居然直奔主題說了起來。
“那個有錢的老板死了,你曉得是哪個做的這好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