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關老板兩人很快趕到醫院見到了關雅慧,隻見她捂著手臂梨花帶淚的迎了上來。
關老板連忙關切的問她怎麼回事。
關雅慧鬆開捂著胳膊的手給我們一看,隻見她白皙的胳膊上麵竟然出現了一圈牙印,範圍雖然不大,但整整齊齊的,都紫了,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
她告訴關老板說她領著她那個同學去做B超的時候,她的同學說有點不舒服,於是關雅慧便好心好意的扶著這個同學,將她輕輕按在B超床上。
可是,就在這B超才要現出圖象的時候,她那同學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竟然一側臉重重的咬了關雅慧一口,像是發瘋似的從床上爬起來見人就咬。
不過好在醫院裏人多,才沒多大會她同學就被人給按住了,也直到這個時候,關雅慧才抽出功夫來聯係了關叔。
我咧了咧嘴,心裏猛的一沉,心想她這同學該不會是得了狂犬病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關雅慧也還真就危險了。
不過,為了不嚇著她,我故作輕鬆的說還好沒咬破皮,打狂犬疫苗了麼?
關雅慧兩眼一瞪,問我說怎麼人咬了也要打狂犬疫苗。
我說人也是脯乳動物,理論上是可能攜帶狂犬病毒的,還是打上一針的好。
等到關雅慧打完針後,我便和她一道去看她那同學,卻見那女生已經躺在病床上睡著了,一問護士才知道她已經被醫生注射了鎮靜劑,要睡上大半天才會醒,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建議我們和她隔得太近。
我明白醫生的意思,盡可能離病床遠一些的看向這名女生,隻見她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麵,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要不是隱約可見微弱呼吸的話,說得難聽一些,隻怕她看上去就像死人一般了。
我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因為氣溫較高的原因,她身上並沒有蓋任何東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肚子高高聳起,粗略一看至少也像是有了三四個月身孕的孕婦了。
於是我悄悄退了出來,問關雅慧她這同學肚子是什麼時候大起來的。
關雅慧略微回想了一下說應該不超過兩個星期,因為就在上個周末她們還一起出去野炊過,就根本沒見小蘭這樣。
我聽了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肯定不是懷孕了,因為就算是吹氣球也不可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將這女生肚子吹得這麼大呀!
於是我又隻好轉而問關雅慧說你們不是做了B超了麼,有沒有什麼結果,還有就是你通知她們家人了沒有?
關雅慧搖了搖頭說她家裏沒什麼人可以通知了。
一聽這話我登時懵了,又問關雅慧是啥意思,什麼叫做沒什麼人可以通知了。
說到這裏關雅慧兩眼一紅說小蘭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去年年底回家的時候他父母坐的車從半山腰翻到了山溝裏,然後,現在她家裏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聽到這裏我一顆心猛的一顫,沒想到這小蘭比我還慘,於是輕歎口氣轉移話題說那B超結果出來了麼?
小蘭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之前因為她咬人的原因,B超沒能做下來。
隻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醫生卻走了進來,低聲說:“誰是馬玉蘭的家屬?”
“我是她同學”,關雅慧連忙迎了上去說馬玉蘭沒有家屬陪同,就她一個同學跟了過來。
“剛才等她鎮靜下來之後我們給她做了個B超,情況有些複雜”,醫生皺著眉頭拿出一張片子來對著光說,“可以聽得到胎心,但又看不到胎兒,非常奇怪。”
“會不會是弄錯了?”關雅慧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醫生皺了皺眉,很肯定的說:“不會,要是你有懷疑的話可以帶著病人到別的醫院檢查確症!”
我探頭朝那片子看了一眼,卻見同樣黑糊糊的什麼都看不到, 隱約間好像有個拳頭大小的東西。
我看了看小蘭,於是又問醫生馬玉蘭有沒有貧血啥的,您看她那張臉白的。
醫生瞥了我一眼說我們也抽血檢查了,病人的血液和內分泌完全沒有問題,初步懷疑有畸形胎或者暗胎的可能。
我吐了吐舌頭,心想說來說去不還是把別人當孕婦看了,於是側過臉去問關雅慧的主意。
關雅慧咬了咬嘴唇說現在還能怎麼辦,隻能等小蘭醒了再說了。
關老板因為還要準備燒烤攤上的事,所以見關雅慧沒什麼大礙之後就早早的回去了,反倒是將我和關雅慧兩人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