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這番變動霎時間驚呆了我,眼看著我身體一涼的同時他也瞬間消失回了我的體內,我登時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剛才那悠揚的聲音上邊。
於是我又看向趙琴,卻見她也同時身體一軟,完完全全的癱軟下去,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麵。
而與此同時,一道淡影從夏輝的身體裏麵出現,迅速朝著窗外飄去。
“在窗外”,我立馬回過神來,衝到窗戶旁邊一看。
可惜的是,窗戶外頭人聲攢動,哪裏分得清誰是誰呀,我找了一圈,也沒能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不由得摸了摸腦袋,滿頭的霧水。
“難道是那黃皮子?”我坐在宿舍裏頭沉思良久,最後將所有問題的根源都集中在了那黑糊糊的黃皮子身上。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之前我從劉老先生那裏接過這張紙符的時候他讓關老板他們謝我了。
因為,隻要拿著這張紙符,我就是擋在關雅慧麵前堅實的壁壘。
“草”,我重重的砸了下桌子,心想著那劉老先生也太不地道了些,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黑鍋也不事先提醒一聲,害得我差點丟了小命。
不過,鬱悶歸鬱悶,轉念一想或許這也是現今最好的保護關雅慧的辦法了。
一想到這裏,我這才稍稍覺得安慰了些。
可是,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宿舍我也沒法子呆了,於是我又看了看夏輝,卻見他癱坐在椅子上,雖然還有氣,但卻微弱得緊,不由得又是一驚,想著要不給他送醫院?
就在這個時候,我腦子一轉,想到了那給了我一張名片的夏輝的高官父親,正準備著打電話的時候,卻突然想到夏輝好像跟他父親之間有個死結,這電話要真打了可能還不太好收拾,於是想了想,轉身打了個120,隨同救護車將夏輝一道送進了醫院。
將夏輝安頓妥當之後,我從醫院裏頭出來,頓時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感覺自己竟然有些無處可去的樣子了。
雖然我可以確定趙琴走了,但是,那幫黃皮子還在呀?
我要一個人呆宿舍裏,要真被那幫黃皮子下了黑手怎麼辦?
一時之間我又有些頭疼起來。
我正發愣的時候,抬頭一看,卻見一大群女孩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定睛看去,嘿,還真在裏麵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這人,竟然是關雅慧。
隻見她兩眼通紅,臉上帶淚,一溜小跑的衝了過來,顯得非常急促的樣子。
一見這情形我登時心裏咯噔了下,心想著該不會關老板他們出了什麼事吧,於是連忙迎了上去問她怎麼回事。
關雅慧哭得梨花帶淚的說花花跳樓了。
我登時一愣,問她是哪個花花。
關雅慧說就是和蘭蘭一個宿舍的那個花花。
她顯然思維有些混亂,一麵跟我說一麵向著醫院裏頭衝去。
開始時我還沒怎麼回過神來,心想著又哪裏來的什麼蘭蘭呀?
對了,小蘭!
一想到這裏我登時一驚,這小蘭她們不正是被黃皮子盯上了的嗎?
一直以來,我隻將注意力放在關雅慧身上,反倒是忘了他們這一行共有五人呢,關雅慧有我頂著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其餘四個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裏我再也無法淡定了,連忙又追上了關雅慧,跟著她們一道趕到了急救室。
可惜的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醫生已經表情肅穆的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一麵搖頭一麵歎氣的說我們已經盡了力了。
兩名四十來歲的夫妻哭得死去活來,單單隻是看上一眼就讓我覺得心酸。
這對夫妻很顯然就是關雅慧口中花花的父母,那種喪失女兒的痛楚無法用言語形容,哪怕是我都不忍再多看,等著關雅慧她們幾個安慰了花花的父母一番之後我將她拉過來低聲問她:“這花花是不是上次也跟你們去燒烤了的?”
我這不說還好,話一出口關雅慧登時臉色變得煞白,搖搖晃晃的愣在那裏,好半天都沒吭出半聲來。
我想,她應該已經和我想到了一塊。
看著那被沾了血的白布蓋著的屍體,我不由得心中一歎,心想著我是命大,不然的話,恐怕今天我也得這麼躺這兒了。
也正因為這樣,我內心之中突然爆起一股子強烈得無法形容的怒火。
那幫黃皮子也太可惡了些!
“紅紅,別……”,正在我怒得不行的時候,關雅慧突然驚叫一聲,衝其中某個女孩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