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登時讓我和劉之武都嚇了一跳,隻見劉之武本能的端起了那陰陽鏡就要抵擋,但等到他才一看清是那小家夥的時候登時輕歎口氣,又鬆起手將那陰陽鏡放了下來,隨後才抬手捏了道古怪印決抵在眉心前邊。
這整個過程非常的快,根本沒給我太多時間反應,等我看清的時候才見小家夥“噗通”一聲撞到了劉之武身上,將他紮紮實實撞了一個踉蹌,而與此同時,小家夥也同時身形一震,退了回來,重新坐在我的肩膀上麵哇哇亂叫,顯得有些驚懼的樣子。
我輕輕拍了小家夥兩下,這才略帶抱歉的衝劉之武笑了笑。
劉之武擺了擺手,兩眼直直的盯著我肩頭上的小家夥說:“嘿嘿,這小家夥還真夠凶的,如果供養適得其法的話,可著實成為師叔斬妖除魔路上一大強力助手啊。”
雖然劉之武這麼說,但是我卻突然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通常情形之下小家夥隻會攻擊陰魂,怎麼轉眼間像變了性似的攻擊這劉之武了呢?
不過,眼前我也不好再問,於是安撫了小家夥一番之後逃也似的從劉之武那裏離開。
等到我回學校的時候已是中午,我輕歎口氣,心想著他麼的又耽誤了幾節課了,再這麼耗下去非得掛科不可,於是隻好轉身回了宿舍一頓惡補起來,等到饑腸轆轆的時候才想到沒吃飯,於是隻好轉身向食堂趕去。
此時正是飯點,食堂裏人多得很,我正老老實實的站在經濟窗口排隊呢,突然聽到一旁傳來一陣驚慌的籲聲,其間還夾雜著不少女生的尖叫,我也懶得管這閑事,趁著同學都跑去看熱鬧的時候擠到了前邊,二話不說隨便選了幾樣菜,端起餐盤正要轉身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撞了個踉蹌,一下子打翻了餐盤,讓我剛才這一陣投機取巧全白忙活了。
說實話,我打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大學裏是嚴禁打架的,於是我將眉頭一皺看向旁邊那剛才撞我的家夥,正要噴他的時候卻發現這家夥竟然蹲了下去,佝僂著背死死的朝這餐台下邊擠,手裏好像還捧著什麼東西,嘴裏不住發出聲聲含糊的聲音。
我一看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著這肯定不是學校裏的學生,指不定是哪裏來的瘋子才是。
我一麵想一麵又細細看了一眼,隻是,我這才一看登時嚇了一大跳。
因為我發現這家夥手裏頭捧著的東西不是別的,竟然是一隻沾了冰渣兒的生雞,正呼哧呼哧的啃著。
我登時頭皮一陣發麻,也沒多想就和其他學生一樣本能的離開這家夥幾步,愣愣的看著他。
而這個時候,也有幾個帶著高帽的食堂裏的師父趕了過來,大聲嚷嚷起來說:“叫保安,快,叫保安。”
這幾個大師父臉色也很是難看,顯然也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了。
“這不是隔壁學校的那個誰誰誰麼,怎麼吃起生食來了?”我聽到旁邊有兩個男人正低聲議論著,登時一驚,被“生食”兩個字給刺激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蘭蘭發病之前不也和這家夥一樣,是從吃生食開始的麼?
難道說,他也被黃皮子盯上了?
我登時一驚,正要上前再細看一眼的時候,保安已經趕了過來,將圍在周圍的學生都給疏散開了,一把架起了這學生,從他手裏搶過那隻生雞扔到地上,隨後便拖著他向食堂外趕去。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清這吃生雞的男生的模樣,隻見他穿著時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隻不過因為生雞被奪了之後似乎非常的憤怒,一張臉已然扭曲,不住的衝架著他的兩名保安哇哇亂吼,直到被完全拖出去之後還能聽到這吼聲隱約傳來。
我又打了份飯菜吃著,但是,我卻根本平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一幕,心裏想著這問題出在哪裏。
吃完飯後我甩了甩腦袋,安慰自己說這或許隻是一個巧合,於是又盡可能的放鬆心情向著宿舍趕去,哪知道才走到半路就聽到救護車“嗚哩嗚哩”的聲音傳來,登時頭皮一麻,心裏咯噔了下,心想著該不會又出事了吧,於是連補習也顧不上了,慌忙跟著救護車趕去,最後發現救護車停在了保衛科前,從上麵衝出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不大一會就將剛才那個男生從保衛科裏頭架了出來。
隻不過,此時這男生臉上身上沾滿了殷紅的血,眼鏡也掉了,兩眼圓瞪,眼神渙散的四處亂瞅,一副就要逮誰咬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