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一絲不掛沒有半點人氣的女生,我哪裏還有半點膽色多作停留,一聲怪叫連滾帶爬的向著自己宿舍奔去。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隻是等到稍稍平靜了些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磕傷了不少的地方,疼得直咧嘴。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那張被泡得稀爛的學生證上的液體是什麼了。
是福爾馬林的氣味,用來防腐的。
而且,我幾乎還可以確定,那找張清的根本不是什麼女人,她根本就是一個用來進行醫學解剖實驗的屍體。
隻是,一個用來解剖的屍體怎麼會跑出來呢?
雖然,我能接受一個屍體能動的事實,但是,我不能接受一個屍體總纏著我呀!
我把小家夥叫了出來,開始時我還有些埋怨他怎麼這麼危險的情況都不幫我。
但是,後來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對方根本就隻是一具屍體,興許小家夥都沒感覺到也說不定。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足夠嚇得我屁滾尿流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宿舍裏頭長喘好半天氣,最後才算悠悠然的回複平靜,稍稍磨嘰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可是,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就被一陣喧嘩驚聲驚醒,開始還以為失火了或者什麼呢,於是將腦袋往走廊裏探出去一看,卻見所有的人都不住的往我對麵的宿舍裏鑽,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於是我也湊著熱鬧鑽了進去,湊到窗邊一看,登時倒吸了口涼氣。
卻見樓下出現了幾輛警車,將我們這棟宿舍圍了個嚴嚴實實,一旁那個擔架上麵還躺了個人,用白布蓋著,應該是死了。
於是我便問周圍人怎麼回事。
“有人口味真重,居然把醫學係用來解剖的女屍給偷出來了”,說這話的這個同學又是興奮又是恐懼,兩眼泛著一股子異樣的光芒,巴拉巴拉的說著。
原來,今天一大早清潔工就發現那具女屍躺在我們宿舍旁邊角落裏頭,當時嚇得半條命都沒了,連忙報警把警察叫了過來。
可是,等到警察過來一看,這才發現這女屍根本就是一具用來醫學解剖的屍體,並不屬於他殺或者其他人命案件,加之這又是在學校,於是本著不將影響擴大的目的想這事草草結了。
而我看到的時候,就正是警察準備收隊的時候。
可惜的是,警察雖然不想讓這事擴大,但這棟宿舍樓裏頭必竟還住著這麼多學生呢,隻要趴在窗口一看就一清二楚了,而且,人多口雜,這事也同時傳得越發的玄乎,說是有哪個藝高人膽大同時又色心大起的家夥把這女屍抱了回來,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之後又將這女屍給扔了。
這種說法顯然是無稽之談,要知道一個常年泡在福爾馬林液體裏頭的女屍哪裏還有半點人味呀,就算是精蟲上腦亂了心智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呀。
而且,關於這女屍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我想目前看來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她是來找這個叫張清的學生的。
一想到這個叫張清的學生,我又想起了那女屍跟我說的張清偷了她一塊心髒的事,登時又不由得頭皮一麻,心想著這張清好端端的偷人家屍體的心髒幹什麼呢?
想到這裏,於是我又回了宿舍想去看那張學生證。
可是,我一連翻找了好半天,卻哪裏還看得到那學生證的影子呀?
而且,不隻於這,我甚至還在地麵上發現了幾個腳板印。
這是光著腳踩上去的,腳印瘦小,最多三十五六碼,一看就是個女人的,一連串的直接蔓延到我那放著學生證的書桌上,而且,聞上去還隱約有股子刺鼻的味道。
是福爾馬林的氣味。
我登時頭皮一麻,立馬反應過來。
那女屍來過,是她拿走了張清的學生證。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一陣冷汗直冒。
而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小家夥又冒了出來,一把跳到地上,一步一步的沿著這排腳印走到桌邊,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一把跌坐在地,很明顯,那女屍確實來過,而且,還被小家夥看到了。
隻是,怎麼好端端的那女屍又躺在了宿舍樓下呢?
這個時候小家夥又給出了答案。
隻見他突然十指如刀猛的揮了幾下,然後邀功似的看向我,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告訴我是他放倒了那具女屍。
一看到這裏我頓時心中一陣暴汗,心想著好在這家夥是在樓下放倒那女屍的,要是這家夥腦子一混在宿舍裏把那女屍放倒了的話,我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