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像人又像一隻巨形大手的影子無聲無息的向著我的影子靠近,我一顆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不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甚至還偷偷的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巧合之下投射出來的。
但是,事實證明,這影子就是無緣無故這麼出現在地上的。
我甚至還悄悄的挪開了兩步,本能的有些怕被這地上的影子給逮住。
但終究遲了,在我才邁開兩步的時候,那無緣無故出現的影子突然向前一竄,一把逮住了我地上的影子。
我著實嚇了一跳,登時全身一緊,以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但是,除了看到地上我的影子不停掙紮之外,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
因而相對來說我還比較平靜,兩眼死死的盯著地麵上我的影子,看著它在一番掙紮之後被無限拉長,眼看就要消失了似的。
小家夥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十指如刀不住的朝地上那個多出來的影子亂刨,可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那多出來的影子根本沒受半點影響,不大一會就緩緩消失了。
而且,與之一道消失的,還有我的影子。
我回了半天的神之後這才感到害怕,看著空空如野的地麵,雖然並沒感覺到任何不適,但是,那種怪異的感覺愣是那麼不鹹不淡的縈繞心頭,根本就揮之不去,讓我感覺心中直發堵的同時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我一把跌坐在沙發上麵,一種強烈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但是,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怎麼整個屋子裏突然安靜得出奇了?
我看了看關老板剛剛站著的地方,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登時嚇了一跳,於是連忙本能的向著關老板兩口子睡覺的房間跑去,可是,我這才發現,房裏竟然隱約傳出了聲聲均勻的呼吸聲,眯眼一看,他們兩口子竟然睡著了。
我暗鬆口氣,又跑到關雅慧的房裏一看,卻見這丫頭抱著毯子歪歪扭扭的躺在了床上,睡得像個洋娃娃似的。
所有的一切看似恢複平靜,但是,我卻一點也平靜不起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麵,感覺心裏也空了似的。
現在擺在我麵前有兩個問題,第一就是我影子的問題,第二就是,這天亮了之後該怎麼跟關雅慧她們家人交差的問題。
我長歎口氣,無力的搖了搖頭,用一句時興的話來說就是:“感覺身體被掏空”!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又回了關雅慧房裏,跑到自己那地鋪上麵悠悠睡了過去。
讓我意外的是,第二天天亮之後,關雅慧一家人居然都沒問我昨晚上什麼情況,更沒關心關老板是否跑出來唱戲了的問題,好像生生將這所有的事情都給忘了似的,非常平靜的做著各自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記憶錯亂了,於是跑到燈下低頭看了看腳下,空蕩蕩的地麵提醒著我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沒了辦法,於是跟關雅慧她們家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直接向著劉之武那邊趕去。
可是,等到到了那邊一看,不單隻是劉之武,甚至連劉之文家門都是關著的。
我以為他們隻是出去了,於是咬牙在他們那裏等了半天,也愣是沒看到開門。
這一下我坐不住了,同時又給劉之武家打了電話,並沒有人接。
我登時一個踉蹌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麵。
這下可好了,最後能幫助我的人都沒了。
不過,我還是不甘心,一下又想起了李承德,他是這方麵的老手和行家,他一定有辦法。
於是我又給李承德打了電話過去,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的“喂”的一聲之後,我差點沒哭了出來。
我草草的給李承德說了下情況,然後連忙向他家趕了過去,卻見李承德竟然就坐在家門口一麵曬太陽一麵等我。
看到我的時候,他遠遠的招了招手,看樣子這段時間他恢複得不錯。
等我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盯著我的腳下看了半天,最後抬起頭來,麵色有些嚴肅的看著我說:“陳兄弟,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一陣苦笑,搖了搖頭說我哪知道啊,說穿了還是本事太差了些。
李承德微微一笑說這個倒不打緊,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大喜,連忙問他怎麼回事,又是誰弄走了我的影子,而且,弄走我的影子又能幹什麼。
我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堆,李承德這才嗬嗬一笑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說:“你知道什麼是影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