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我第三次見到的麵孔,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意外、憤怒、驚愕,種種情緒交織心頭,根本就理不出個頭緒來,一時之間真有些短路。
這人,竟然就是之前在路上遇到我時問我養小鬼辦法的鄭小鬆。
隻見這個時候他麵帶邪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我,冷冷的問:“陳壽寧,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那區區養小鬼的辦法?”
我沒吭聲,冷冷的看著他噴了一句:“你特麼的畜生,活該斷子絕孫!”
話一出口,鄭小鬆竟然哈哈笑了起來,探頭朝我身後看了看,一連發出一串類似有些可惜的輕歎聲道:“老婆,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我聽他話語之中帶著笑意,竟沒有半點心疼的樣子,不由得更是怒極。
“咯咯,我要不弄成這個樣,又哪裏能等到你來呢?”我身後傳來何小媗調侃的聲音。
我頓時一怔,怎麼聽他兩這話好像是剛才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何小媗在騙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個時候何小媗也來到了我的麵前,咯咯一笑,伸出腥紅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了舔,讓我感覺無比的惡心。
看我這樣,何小媗似乎非常高興的樣子,咯咯笑著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想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我沒吭聲,感受著腰間那股寒意,所以也沒有動。
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就怕了,要知道,有小家夥在,要收拾這對狗男女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所以我並不擔心。
“我等我老公過來,就是因為看到你帶著的這個小鬼有用,不想白白浪費了而已”,何小媗輕輕依偎在鄭小鬆身上,臉上的笑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所以,我準備翻臉了。
我不但準備翻臉,我還想弄死這兩狗男女,就算扯上滿身官司我也不在乎,特麼的這何小媗剛才還在我麵前裝可憐呐,原來我特麼的就是天下最大的傻逼,被他們捏在掌心裏玩。
“幹嘛?你這樣我好怕呀!”
鄭小鬆或許覺察到了我的變化,將刀尖輕輕往前一送,故作害怕的樣子說道,滿臉的戲虐,一把摟著何小媗道:“我老婆可是我發家致富的最大功臣呢,沒了她我都不知道怎麼活。”
“你少來”,何小媗聽後白了鄭小鬆一眼說:“你安排別的男人睡我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了?”
鄭小鬆絲毫不見慚愧的說:“哪個睡你的男人不是丟了小命,而且,他們睡了你之後你才能青春永駐嘛!”
看兩人一唱一合,說的盡是些世間最齷蹉最惡心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喝一聲,就要將小家夥給請出來。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心底一寒,登時愣了。
因為我發現我竟然說不了話了。
於是我又本能的想要後退。
可是,我同樣發現,此時我的身體像是完全熄了火的發動機一樣,竟然紋絲不動,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控製。
怎麼回事?
這一下我真慌了!
這個時候鄭小鬆亮起了手裏的刀子,在我麵前晃了晃說:“看到沒有,這把刀可是我特別定特的,專門為你這種人準備的,隻要沾上一星半點,別說跑路了,就算是想放個屁都不可能。”
“有毒?”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登時連歎自己太過大意,竟然會著了這鄭小鬆的道了。
但我想不通的是,我著小鄭小鬆的道動不了就算了,為什麼小家夥也不出來了呢?
我正疑惑的時候,鄭小鬆又拿出一道紙符來在我麵前晃了晃說:“為了這張符我可花了大本錢呢,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養小鬼的人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顆心登時沉到了穀底。
我沒想到鄭小鬆居然準備得這麼充分。
照這看來的話,我這一次隻怕是輸到姥姥家了。
隻見鄭小鬆拿出這張紙符來照著我的額頭一拍,我隻感覺身體一顫,便看到小家夥悠悠的從我體內飄了出來,一動不動的,像木偶一樣,看樣子應該是被這什麼鬼符給製住了。
一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心中一歎,除了絕望之外,更多的卻是無奈和悔恨,因為我的大意和無知,輕易相信了這何小媗,自己完了不說,居然還連累了小家夥,不得不說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我暗歎口氣,已然無話可說。
鄭小鬆嘿嘿一笑,對何小媗說:“老婆,你幹你的,這小鬼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