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問這人是誰的時候,他悠悠抬起了頭來,將一整張臉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登時倒吸了口涼氣,一股子無窮無盡的寒意順自脊梁骨悠悠的直竄腦門。
在這之後,又是一股子直衝胸腔的怒意直達腦海,讓我霎時間紅了眼。
這人,竟然是那個跑我那裏借廁所的胖子。
也正因為這樣,栽贓嫁禍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水落石出,這個胖子就是罪魁禍首!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我霎時間腦海之中全被怒意充滿,二話不說便讓小家夥出手,巴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才好。
小家夥聽後怪叫一聲,全身瞬間一片赤紅,好似也被怒火燒紅了一般,哇哇怪叫著朝這胖子撲了過去。
我本以為,這胖子看不到小家夥,在他手裏鐵定走不過半招的。
但是,我沒想到在小家夥撲向他的時候,他竟然猛的站了起來,兩手在身前揮了一圈,十指捏了道古怪印決,在小家夥衝向他的瞬間他兩手猛的一推,隻聽得“嘭”的一聲悶響,小家夥居然怪叫一聲彈了回來。
我登時頭皮一炸,根本就沒想到這家夥看得到小家夥,同時還會玄術。
不過,我怒氣攻心,也管不了這些了,一把摟住小家夥,猛的咬破指尖,在他眉心畫出那道狂暴符咒。
也隨著我這道狂暴符咒的落下,小家夥一聲低吼身形瞬間暴漲了幾分,滿身布滿蚯蚓似的紫黑血管,十指裘結成爪,再次朝這胖子攻了過去。
也直到這個時候,這胖子才微微色變,反手從身旁的包裏掏出一麵銅鏡來,一把咬破指尖,迅速在這銅鏡上頭畫下一記八卦圖紋,在小家夥還沒近身的時候他便將這銅鏡一個翻轉,隻見霎時之間一道光華自銅鏡上頭反射而出,直朝小家夥轟了過去。
一看這情形我登時頭皮一麻,當時也管不了這麼多,二話不說朝前一撲,終算是擋住了這道光柱。
不過,也就在這道光柱轟在我身上的時候,一陣直透魂魄的痛意自我胸口傳來,火燒火燎的讓我根本無力再站起來,低頭看去,卻見自己胸口青煙直冒,像著了火似的。
我咬了咬牙,恨恨的看向這胖子,這才明白他確實厲害,就算是小家夥隻怕也不是對手,於是一時之間也起了退縮之意,環顧四周看了一眼,想著要不要先避一避再說。
“你們既然來了,那就暫時不要走了吧”,這胖子似乎已經料定我跑不了了,淡淡一笑,將那銅鏡在自己手中打了個旋,之後竟然停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我說。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想了想,不管能不能出去,眼前有機會的情況下我還是不要做糊塗鬼的好,於是索性叫回了小家夥,咬牙撐著坐了起來問他。
隻見胖子淡淡一笑,悠然的說:“不是我要害你,而你是要害我……”
“你放屁,我害你什麼了?”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胖子還在和我耍心眼,登時怒了,要不是看著打不過他的話,我非得將他那一身肥肉割了熬豬油去。
聽我罵他,這胖子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淡淡的笑道:“小子誒,你可給本道爺聽好了,要想活命的話就少打聽,少管閑事,否則的話,你能否活著出這局子都是問題。”
“你把話說明白,我打聽什麼了?我又管了什麼閑事了?”
我已經不隻一次的聽到類似的警告,但是,我自問最近我已經盡可能的不再管這些無聊的事了,怎麼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還是惹上了事呢?
但是,這胖子似乎沒了再多說什麼的心思,反而兩眼一眯,雙手抱胸的看著我問:“你要不要再練練?”
特麼的這家夥居然挑釁我起來。
說實話,我是想動手來著的。
但是眼前實力差距太大,再打下去隻怕吃虧的還是我。
所以,一想到這裏我便畫風一轉,心想著勞資手頭打不過,嘴上也得討點便宜才成,於是破口大罵他道:“練你媽/了/個/逼的,你個死胖子怎麼不去死……”
之所以敢罵,是因為我突然發現,這胖子似乎沒有弄死的意思,而且,現在我怒得不行,但這胖子卻是心平氣和,姑且不論實力上的差距,單單隻是在心態上麵我就輸了大半了,那還打個屁呀!
但是,如果將這家夥弄毛了的話,我在一旁騷擾,小家夥伺機下死手,這機會也不完全是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