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之武告訴我說,那個讓他保釋我的人竟然就是之前那個控製黃鼠狼的人。
我登時呆了,也迷糊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神秘人前後對付過我幾次,但也同樣救了我幾次。
這麼一個矛盾糾結的個體到底是誰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又或者說,我跟他有什麼關係麼?
而且,也直到這個時候我突然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天小家夥就要掏出那胖子魂魄的緊要關口,那發出的一道尖銳聲音,雖然與平常那人出現的風格略微有些不一樣,但是,他真正施展手段的方式不也同樣是通過聲音麼?
這是否就是說,昨天那說了話卻一直沒有露麵的人,同樣也是這個人?
一想到這裏,我突然間笑了,因為我發現這個人行事詭異,思維古怪,一麵救我的同時又一麵打壓我不也太過正常了麼?
想到這裏,我也有些淩亂了,又回頭盯著劉之武看了半天,看著他那一臉坦然的表情,我輕歎口氣,心想著這家夥腦子裏太能裝事了,今天我這就算是費盡了唇舌隻怕也是沒法子從他嘴裏弄出隻言片語來。
所以,我直接放棄了。
不過,一想到王隊長特意將我送到他這裏來肯定是有目的的,於是我便又問他:“你跟王隊長什麼關係?”
劉之武聽了訕訕一笑說我這跑江湖混飯吃的,他一警隊隊長每天經手那麼多怪案奇案,有些搞不定的事情找到我這裏來不也很正常麼?
我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但是,也正因為劉之武這人性格問題,雖然我認為他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是,我最多隻敢相信三分,於是點了點頭說:“得,不管怎麼說,保釋我出來這事我還是該謝謝你。”
劉之武嘿嘿笑了笑,連連擺手說一家人說什麼謝呀,你先坐會,我這最近弄了些安魂露來,先給你定定神。
一說起這安魂露我登時一驚,想到了昨天被那一道尖銳聲音震得全身癱軟的小家夥,雖然經過一宿的休整他好了一些,但卻依然滿臉的疲憊,現在有安魂露不正好給他補補麼?
於是我連忙點頭,也沒多問便直接對劉之武說:“有勞了,這東西我正缺呢。”
劉之武嘿嘿一笑,轉身去了後廳,不大一會便取了一個小瓷瓶放在我的麵前。
而與此同時我也將小家夥請了出來,隻見他此時雖然看似狀況好了一些,但卻依然看來腳軟手軟的,我不免一陣心疼,二話不說打開那小瓷瓶放到他的麵前,低聲說:“小家夥,昨天辛虧有你了,來,快補補!”
隻見小家夥眼皮耷拉,探出鼻子做出一個嗅了幾下的動作,之後突然兩眼一睜,像是來了精神似的,化為一道黑影一下子衝進了那小瓷瓶之中,說得難聽一些,就特麼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可是,等到小家夥進了這瓷瓶之後,我這才想起自己身上幾乎是分文無有了,不由得訕訕一笑,衝劉之武說:“老劉,那個……實在不好意思,今個兒身上布挨布,一個大子兒都沒有,這安魂露……能賒著麼?”
劉之武聽了一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說:“沒事的,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代為轉交給你罷了!”
“什麼?”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劉之武擺了擺手,之後才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我,原來,這安魂露是李承德放在這裏的,一共有十瓶,說是特意給我留著的,還讓我每個星期到這裏來上一次用上一瓶。
我聽了心頭一暖,沒想到李承德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記著我,真夠難為他的了。
與此同時,我又不免心生慚愧,想起了他兒子那事,要不是這次劉之武提起他的話,我早就將這事拋諸腦後了。
想到這裏,我便問劉之武李承德兒子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劉之武聽後歎了口氣告訴我說,那李承德的兒子隻怕是凶多吉少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兒子魂魄都沒半點音信,所以,這一次李承德準備破釜沉舟隻身一人去找他兒子魂魄,因而才在臨行之前給你一次性的留了這麼多的安魂露。
“難道他又要去那冥村?”我登時一驚,心想著如果沒有我的話他要自由出入那冥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而一想到這裏我一顆心便又懸了起來,連忙焦急的問道。
劉之武罷了罷手說沒呢,李承德這是去找他的死對頭去了,因為他調查出來,那個真正弄走他兒子魂魄的人是他死對頭幹的。